如果不说,这两个人肯定又是愁肠百转了。
叶秋当然知道潜入薛王府,最简单最不让人为难的方法就是去龙凤楼。
因为龙凤楼上有花妹!
有花妹,自然就会有易含笑!
果然不出所料。
易含笑这几天不知道什么神经,总是会去龙凤楼喝酒,而且每次都要闹事。
搞得龙凤楼的老鸨实在是为难,又不敢惹了这整个京城都畏惧三分的人,只能远远望着,宽慰着其他心里不爽快的客人。
花妹自从第一次给易含笑回信后,再没有收到信,只因为送信的易含笑天天这个点亲自坐在角落。
花妹远在高台,习以为常,也不再故意惹得易含笑疯狂了,只是翩翩起舞,偶尔冒出几句勾引客人的话,照样引得全场欢呼。
花妹心里苦!
一苦冷自居的死,二苦易含笑的变,三苦自己的遭遇。
每个人的生活从来不会一尘不变,曾经洒脱的三个人,现在已经都有了属于自己的秘密,属于自己的前程。
莫问前途风和雨,各自征程各自忧。
易含笑看得花妹在台上起舞,心中感慨,一饮而尽杯中的酒。
他的笛子放在桌子上,好像暗淡不少光泽。
难道是因为沾了太多血的原因吗?
他喝完酒没有立刻斟上,而是看着花妹怔怔然。
但是酒杯还是被斟满了。
斟满酒杯的不是别人,正是叶秋。
叶秋就坐在对面,像是跟个老朋友唠些家常一样道:“我想去薛王府。”
易含笑脸色看上去很平淡,根本没有看叶秋,依旧像没有人在旁边一样看着自己想看的人,淡淡道:“好!”
他们之间好像根本没有任何多余的疑问,就这样达成了共识。
易含笑没有问叶秋为什么想进入薛王府,他以为叶秋是为了调查剥皮案,根据线索才想要进入薛王府探个究竟,而且他知道世子殿下一直想再次见到叶秋。
所以他根本没必要拒绝叶秋。
至于叶秋对易含笑算不上知根知底,但通过之前的相处,也知道他的脾性。
他们若是像之前一样,或许他们会成为最好的朋友。
只是没有如果,只是人心会变。
叶秋看着出神的易含笑,微微道:“看完这场舞,我们就走?”
易含笑冷静道:“当然!”
叶秋看向高台上的花妹,心中承认这个女子确实很美,心念:“怪不得圣钧和易含笑对她那般用心。”
他此时此刻太肤浅,肤浅地忘记了圣钧和易含笑曾经和花妹有过怎么样的一个过去,只是单纯地凭着外表去定义别人的情感。
他不知道别人的过去,却肤浅地评判别人的现在。
这是一个错。
他知道,却不承认。
这种错误与结果无关,所以他只是一笑置之。
聪明的人向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