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眉之时,老妇面容顿时铁青,目光皆是烛火,烛火前皆是徐飘飘的身影,她竟除了惊慌,再无念头!
说时迟那时快,钟子羽急忙松了手中绝情纸,身体窜出,试图推开徐飘飘。
老妇见状,这才幡然醒悟,声嘶力竭道:“儿呀,快救飘飘!”
钟子羽虽快,反应也算及时,但总归慢了那烛台半拍,眼瞧得烛台便要烧到徐飘飘身上之时,徐飘飘人却突然矮了半截,毫无预兆地往后倾去。
徐飘飘本已近绝情,没想到车到山前必有路,那烛台以及火焰顺着自己的长便飞向背后,她人失重倒在半空,本能转身。
“呜!”
徐飘飘倒下了,她的脸对着另一张脸,她的唇抵在另一个唇上,她意识过来的时候,猛然睁大眼睛,便模糊看见了那个被自己刚刚还掐住脖子的少年正用同样不可思议地目光看着自己。
她慌张推了下叶秋的胸口,急忙站起身子,手指不停地擦拭着自己的粉唇,脸颊上逐渐浮现出霞红。
叶秋装作若无其事,赶紧闭上眼睛,心里却不停嘀咕着:“菩萨饶命,菩萨饶命!”
钟子羽没有料到徐飘飘的变故,便稍微变招,人窜过,用折扇挑在烛台上,使了个“曼舞轻姿”,人如扶柳,几个扭转,那烛台竟安稳地立在折扇上,那烛火依旧没有灭,还在燃烧着。
待得他如提灯笼一般,挑着折扇,一转身便看见了徐飘飘早已缩在角落,不明所以,他便又看向叶秋,脸上浮现笑意!
叶秋装没事人的本事还真不是盖的,他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等了好久又现周围没有动静,便偷偷将眼睛眯成缝,想看看周围的情况。
钟子羽将烛台重新放在桌上,耸肩道:“别装了,我们都看见了!”
叶秋还是不动,只不过急忙又把眼睛闭得更紧。
老妇道:“不醒也好,干脆再烧一次!”
说罢,她竟真得伸手到烛台前,却也没有握住,反而斜过眼睛盯着还躺着的叶秋。
徐飘飘听得此话,不顾自己还羞红的脸,急忙看向老妇。
而钟子羽也是担忧地看向老妇。
他们二人再见老妇没有后续动作时,才知道是个缓兵之计,这才纷纷松了一口气,双双盯着叶秋。
“别,别,我起来还不行吗?”叶秋果然不出所料地从地上爬起来,拍着自己的屁股,多瞧了一眼刚才和自己有肌肤之亲的徐飘飘,见其慌忙别过头,也是尴尬一笑。
老妇自知这细微之举,而且刚才她可是亲眼看见是叶秋为了救徐飘飘才拉拽她,使其身姿不稳,才能避开那个烛台,否则这闲凉楼的蜡烛非要将其烧成了灰才肯罢休吧?她自然也看清了叶秋和徐飘飘那不经意的一吻,一向不苟言笑的她,竟露出一抹浅笑。她道:“哦,原来你是装昏倒的啊,告诉老朽,你这是要躲谁呀?”
她话中有话,眼神不时去看向因羞涩而躲到一边的徐飘飘。
而刚才钟子羽因为突如其来地变故,只能迫身去接那烛台,自始至终背对叶秋,虽知道叶秋救了徐飘飘,但是却没有看到最让人眼红心跳的一幕,便也不清楚老妇的话中之话,单膝跪地道:“母亲大人,这叶秋无意冒犯于您,还请您放过他这一次!”
老妇等着许久,并未等到,便笑道:“刚才飘飘也替这个少年求情,甚至以身相救,怎么现在躲在一边不说话了?”
徐飘飘听得出老妇有意拿自己开玩笑,忸怩道:“夫人,我。。。。。。”
她不能再说下去,只因为她又想起刚才的一幕,这可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和人有如此亲密的接触,脸颊间红得更加透彻,急忙低着头,双手不停摸着自己的脸。
老妇并非不通情达理,也懂得徐飘飘这个丫头是个什么性格,也不为难,沉声问道:“你姓叶?”
叶秋恭敬道:“回夫人,在下叶秋,一叶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