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心乐不愿意跟男人有肢体接触,但是傅绍南非要摸他碰他。手掌被捏了两下,傅绍南轻轻揉了揉陶心乐的手心,用自己干燥的手指抹掉了上面的水渍。
“不疼的……”陶心乐被摸得手心发痒,他能感觉到傅绍南刻意放轻的动作,徒劳地解释了一句。刚才他已经仔细端详过男人的脸,庆幸的是并没有留下什么巴掌印。
傅绍南对疼痛的敏锐力能令他很轻易地分辨出陶心乐是不是在说谎。时间确实有点晚了,陶心乐焦急让他离开,傅绍南松开手起身站了起来,说道:“那我先走了。”
这会儿男人倒显得特别好说话,陶心乐听到他说这句话眼睛一亮,立刻转身走了出去。傅绍南瞧着陶心乐打开那扇铁门,顺手带走了那瓶矿泉水。
离开时傅绍南还不忘对陶心乐说了句“晚安”,掉漆的铁门在下一秒就被合上。陶心乐关门关得急,一时间深夜的楼道里回响起很重的关门声。
黑色轿车停在巷口,傅绍南走出巷子,经过自己那辆黑色轿车的时候并没有多作停留。
天一黑这一带的路灯始终照不亮这片小区,离这里最近的便利店要步行十分钟。傅绍南独自走在昏暗的街道上,拨通了翁暮云的电话。
电话刚接通翁暮云急切的声音传了过来:“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我到的时候他在睡觉,被我吵醒了。”
“那就好。”翁暮云松了口气,把刚刚调查出来的内容告诉傅绍南,“齐勇成这些天一直在筹款,他是要投资一块地皮。”
傅绍南的语气听上去很平淡:“不是他要投资吧。”
“对,齐勇成变卖了手上的股票,还命令他手下的人去欠款人那里要钱。讲道理蚊子腿也是肉,还真让他凑了不少钱出来。”翁暮云念出一个人的名字,询问傅绍南,“戚鸿,我查了一下这个人在z市还挺有名的……”
在电话里翁暮云并没有多说:“阿南,你认识吗?”
听到这个名字傅绍南还是有点意外的,也没预料到齐勇成背后的竟然是戚鸿。戚家和他们这些家族都不太一样,平日里也很难有交集。
不过既然是戚鸿,那齐勇成的狂妄也能说得通了。
“认识,但不太熟。”傅绍南给翁暮云解释道,“长辈之间比较熟,我们这些小辈之间不太认识。”
翁暮云应了声,继续说道:“我昨天才拿到钥匙呢,把它放在门梁上了。我在那条巷子外装了一个摄像头,如果他们出现你就能看到。”
“阿南,我昨晚还梦到我们以前一起在y国合作。有一次住旅馆,窗户突然被一块砖头砸碎了,那时候我还在睡觉呢!”
“记得。”
“后来马上就丢进来一颗炸弹,当时还好你反应快拽起我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