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手握成拳头,伸向“除瘴仪”。
鲜血一滴一滴地落到了“除瘴仪”上。
然后,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落在仪器表皮上的鲜血,在短暂停留后,一点点地沁入下去,仪器似有吸水性一般,一滴又一滴的血都没了踪迹。
无影无踪。
与此同时,在黑暗里,仪器表皮散发出一层荧光,忽强忽弱,一闪一闪的。
“这是什么?”
门口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墨倾回过头,蓦地见到一抹身影立在门口。
她一顿,眼睛眯了眯,看清了江刻的身形轮廓,以及他眉眼的惊讶。
她将手往回一收。
“你守在这儿?”墨倾马上明白了什么。
江刻走进来,将虚掩的门关上,尔后理直气壮地说:“不小心就待到这时候。”
墨倾:“……”信你才有鬼。
江刻打量着除瘴仪,伸出手,在表面敲了敲:“解释一下。”
荧光还未褪去,这一幕颇有点奇幻。
“我的。”墨倾说。
“哦。”江刻说,“我明天给你送回去。”
“你怎么解释?”
江刻思忖了下,给了个理由:“主人认领。”
“……”
墨倾嘴角一抽。
江刻莞尔,旋即瞧着这从里到外都透着“诡异”气息的除瘴仪,问:“你是冲着它来的?”
“嗯。”
“是个什么?”
“解毒的仪器。”
江刻联想到墨倾来帝城给人治病的时,心里有了底:“给谷万万解毒?”
“嗯。”
“……哦。”江刻颔首,继而问,“他给你多少钱?”
墨倾神情一凛。
——忘谈了。
当日,她跟谷万万谈了两个条件,唯独没有提及报酬。
室内光线是昏暗的,江刻隐约能看清墨倾的脸庞。
但是,他很快就对墨倾的沉默心领神会,淡声评价道:“血亏。”
“你刚在门口,看到了多少?”墨倾语调微沉,将拳头放到身后。
江刻故意想了想。
墨倾眼神顿时锋利了几分。
于是,江刻慢吞吞地说:“从你自残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