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作风的周轶驰简直觉得程晚意的习惯有些荒谬,忍不住问了句:“小姐,你真的严谨的过分,是每一件事你都会确认好deadle吗?”
程晚意突然觉得这种思维碰撞有了莫名的趣味,抱着手转头看着周轶驰,一脸正经的科普:“规则,是提升效率的最有效工具,你不觉得散漫除了制造矛盾外,毫无作用吗?”
“可我知道艺术都是在混乱和碰撞中产生,世上有不同的人,你得学会适应,比如我。”周轶驰走到程晚意身边,习惯性的想抱住她,程晚意却闪开他的手说:“我要去换衣服了。”
“浴室里有水,我把窗帘拉起来,你就在这里换吧。”
程晚意脸泛起绯红,她本就是冷白皮,脸红的时候比别人更加明显,周轶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有歧义,话有歧义,但人没有。难得有逗她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故意大喇喇的坐在沙发上,好似即将欣赏一场变装秀般,轻轻扣了下茶几示意可以开始了。
“那你闭上眼睛。”
“小姐,你觉得我是记忆力很差吗,这才隔了多久?”
确认他是在故意逗自己,程晚意反而心生暗火,慢慢悠悠褪下肩带,对着远处指着说:“去给我拉上窗帘。”
“嗯,知道了。”
周轶驰刚起身走到窗帘前,就听到快步走路的声音,随后一块布遮住了他的眼睛,又或许,是他的领带。
“都说了,我没有那种癖好,”周轶驰知道她是因为害羞使了下下招,他刚才本来也打算闭上眼睛等她换衣服,可是她要这么玩,他可就不是这个态度了,故意可怜的说了句:“你能把我牵到沙发上坐着吗,我看不见没法走过去。”
程晚意自知理亏,伸出手牵住他的手,将他拉到沙发处说了声:“到了。”
“确定吗?”
“嗯,我没骗你。”
话音刚落,她就被男人拉着走了两步推倒在了床上,看来他早就算好了。
程晚意看了眼表,时间已经不早了,实在不想跟他闹下去,质问说:“你要干嘛?”
“不干什么,我帮你换。”
周轶驰蒙着眼跪着将程晚意困在身下,空出一只手摩挲着她的肩带,却不着急脱下,又顺着肩膀的位置滑到胸前,听见程晚意哼了一声,佯装道歉地说:“不好意思,拉错位置了。”
怀里的人还想挣扎,腰却被男人的双腿卡住,她忽然有些后悔自己的恶作剧了,刚想举白旗,就见周轶驰将手滑到她的手臂处,摩挲了会开始掏裤兜。
疑惑的等着他的举动,几秒后周轶驰就拿出一个亮晶晶的东西放在她的掌心里说:“是不是你掉的东西。”
程晚意将戒指举到眼前,强装镇静的说:“你在哪里看到的?”
“卫生间的地上。”
“怪不得,应该是刚才弄掉了。”
“话说,你怎么会戴这么丑又廉价的银戒指,不符合你的形象啊?”
程晚意也不傻,猜到他看到内圈的花了,故意钓着自己让自己说出答案,可她偏偏不想随他的心意,低头戴上戒指,摸着他的大腿向内侧滑动着说:“前男友送的。”
被摸的人身子一紧,忍不住发出一声微弱的声音,抓住程晚意“乱动”的手将她拉到脑后说:“大家这么英雄所见略同,他也觉得你像缅桂花?”
“他觉得我不像花,像刺猬,会扎人。”
“那是他没有眼光,不懂那些温室花朵哪有野性的刺性感,”周轶驰松开她的手,从床上爬起来却也没解领带,坐在一旁拍拍床说:“好了小姐,你抓紧换衣服吧,不然,我怕你跟我这一天都得在这个位置运动了。”
含蓄的程晚意爆发出他认识以来最外露的笑声,带着些娇俏的钩子,若近若远的撩着周轶驰死水般的心。
二人收拾好出了酒店,周轶驰就叫了车带她去了家不起眼的馆子,门口连招牌都没有,进去倒是坐的拥挤,老板拿着纸和笔记着大家点的菜,骂骂咧咧的对着后厨喊着菜名,程晚意倒是没想到他会带自己来这种地方吃饭,在门口等了会都没动静,程晚意的肚子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见她饿了,周轶驰没说话就站起身往屋里走,靠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成功找了个美女拼桌,带程晚意进门的时候还一直夸赞自己的社交能力,但在程晚意看来,也可能不是因为他那张能说的嘴,因为见到程晚意坐下来的时候,跟周轶驰热聊的女人瞬间就止住了话题,埋着头吃起饭。
等吃饱喝足了,周轶驰跟程晚意两人决定散步消消食,看了眼最近的景区位置是广兴里,程晚意是那种看一眼就过目不忘的人,确认路线怎么走后,就关了手机,带着周轶驰顺着小路就往目的地走。
走进小资风格的大鲍岛文化休闲街,满眼都是红顶蓝天的油画般场景,街边偶有文创的标语和爱情打卡地,店门口也都放着阳伞和座椅,年轻的男女们拥抱的在建筑前拍照,程晚意却自觉地躲到一旁站着。
程晚意依稀记得自己多年前来就是这个模样,不禁感叹起岁月的无情,周轶驰则盯着两边的店铺看,时不时又用手机拍张照片,等二人走到里院的时候,程晚意的手机忽然响起,只是当她拿起手机的瞬间,脸色变得煞白。
手机的视频邀请还在不停的打进来,程晚意握着手机却止不住的颤抖起来,深呼吸几次努力平静的对着周轶驰说:“对不起,我去接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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