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他放不下了。
开始在私底下关注她,知道了她的近况,知道了她打工的地方,如果碰到初柚心情好,她还会请他吃烤串。
她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过类似的话,她知道他年纪小,也总是会照顾着几分,可如今看她似乎不打算继续给他这种特权。
季言曦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纠结着是该哭一场还是去醉一场,还没有结果,身边就有人影微微晃动。
靳砚喻走到他身旁,一只收插在兜里,一只收牵着温虞好,他眼里的淡漠像云巅白雪,连寒意都没褪去。
“回家。”
“你自己跟她解释。”
“”
“噢。”
季言曦像打了霜一样恹恹地跟在两人后边,没反驳。
靳砚喻在他心里是偶像,是目标,可从某一种角度来讲他又是有点怕他的,尤其是在他生气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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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晗是个温柔的女人。
在她的教育理念里,是从来没有棍棒下出孝子这么一说的,可等她真真切切的看到自己儿子脸上身上都挂了彩的时候,她只觉得双腿发软,手在发抖,只想找个什么东西狠狠揍他一顿,让他再也不敢,绝了他这祸害自己的念头。
可惜家里没有棍子,只有羽毛球拍,季晗心冷,拿着就打算将就着用。
扬起的手还没落到季言曦身上,就有人径直站到了她面前,把人往身后一塞,用着跟她听着平辈人的腔调,淡淡嘲笑:“你这样真的不行。”
“我们谈谈?”
好不容易等来了救兵,季言曦眼巴巴地缩在他身后,心里既开心又无奈。
到底不是亲生的。
季晗的气不能无缘无故地撒在他身上,她气得快呼吸不过来了,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摔倒,被靳砚喻给扶了一把。
“我们去里边说吧。”
靳砚喻是认真的,说完便扶着人往屋里走。
一时间,客厅里只有季言曦和温虞好大眼瞪小眼。
他到底要说什么?
到最后,今晚俩人之间的谈话,除了他们两个当事人,没人知道靳砚喻到底跟他说了什么,只是季晗在出来以后没那么生气了,心态平稳很多,只是边哭边给季言曦上药,看着他睡了又心疼的不行。
辗转难眠。
第二天到了归程。
靳砚喻没让他出门送,只是私下里告诉他两句话。
“不管我对你母亲怎么样,可你只要让她伤心了,就是你的错。”
“你撑不起那姑娘,别去祸害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