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宿营变得格外的热闹,那些女人直接把男人撇在一边,自己组成一个小圈子,缩在帐篷里不知道在弄什么。
“井师兄,师姐师妹们今天这都是怎么了,完全不搭理我们了?”
“那个陈婼姑娘也加入到其中了,她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密了?”
“想知道?想知道就自己去看看。”井鹿山用煮熟得野鸡蛋揉搓着自己的被打肿胀的眼睛。
“嘿嘿,这不是江师姐在里面吗,我们是兄弟怎好意思打扰,既然井师兄已经身先士卒了,就把打探到的情报分享一下呗。”
“你看我的眼睛,我能看到什么?”井鹿山没好气的说道。
陈星云和宋淮江的孙子宋流河在没有参与他们的好奇心之中,而是在一处空地上,两人正在切磋的剑技。
剑衍门听起名字就是一个以剑建宗的门派,自然而然他们使用的也他们宗门的剑技。
陈陌和宋淮江则在不远处的地方坐着,一边说话,一边看着这两人切磋,宋淮江很健谈,虽然陈陌不会聊天,但依旧没有阻碍他们的交流,讲了自己的江湖经历趣闻,又着重的介绍着他的宗门,似乎还是不死心,想要让陈陌回心转意。
只是陈陌依旧无动于衷,细细的看着两人的比试,他还从来没有观摩过门派里的切磋比武,以前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总是作为一个参与者,趁着现在养伤,看一下,学习一下,他可不认为这是在偷师。
以前看人打架都是看人家的招式,觉得有用就剽窃过来,这是他师父说的,美其名曰:去其糟粕取其精华,看也是一种修行。
而现在陈陌不仅看到表面的招式,还能感受到陈星云的气息流转,他能学到更多的东西,当然,以他的个性,也不会对宋淮江说出来。
按照宋淮江的说法,陈星云有二境得实力,在宗门里算不上最好,但算不上差,中上水平。陈星云出身一般,是宋淮江带进宗门的,习武算的上刻苦,又平易近人,与宗门的大部分人都相处的很好,这点陈陌也看出来了,其他人对他都很亲切。
陈星云已经成家,还有一个一岁多的孩子,用他的话来说,已经人生美满,现在唯一期待的就是武道的更高境界。
宋流河是宋淮江的独孙,本来宋老头有三个儿子,不幸去世了两个,剩下的这一个有了宋流河之后就变得体弱多病起来,想在要一个孩子变得虚无缥缈起来,所以宋淮江看似对孙子严厉,但却很照顾他。
这次出远门,本来不用什么宗门长辈跟随的,是宋老头偷偷求来的,他生怕自己唯一的孙子整出什么幺蛾子一,夭折在游历的路上,断了他们老孙家的香火。
两人的切磋,即使陈星云不用真气,宋流河依旧无法战胜陈星云。
“实战太少。”陈陌简简单单的说了四个字。
宋淮江知道这是陈陌对他们的点评,对他孙子的点评。
“就我那孙子的几个花架子,还能跟别人实战?别丢人现眼了,还是在被他的师兄师姐多磨炼几年先吧。”
陈陌不置可否,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向他这般不要命得活法,世间只是少数。
“宋师兄,吃晚饭了。”
两人正“酣战淋漓”的时候,一个甜美娇柔的声音让送流河注意力一分散,就被他的师兄陈星云一剑打飞他的佩剑,剑刃横在脖子上。
“唉。”宋淮江无奈得摇了摇头。“意志太弱了。”
宋流河叹了口气,对师兄说道:“我又输了了。”
陈星云没有多说什么,用自己得剑身狠狠的拍打了一下他的脑袋,便收剑入鞘,向着热闹的人群那边走去。
陈星云一走,宋流河就迫不及待的走到夏飞絮身边,看着她的脸蛋,痴痴的说不出话来。
“看什么看,还不去把脸剑收回来,小心宋爷爷又教训你。”夏飞絮羞涩的说道。
“哦哦哦,马上。”宋流屁颠屁颠的去把自己被师兄击飞的剑拾起收回剑鞘,又飞快的回到夏飞絮身边。
“走吧。”夏飞絮轻声说着,便转身离去。
“好。”宋流河木讷的点点头,立马跟了上去,并肩而行。
“好看吗?”夏飞絮低着的头忽然小声的问道。
“好看。”宋流河毫不犹豫的笑着回答道。
就这样,两个互有情愫的男女,在这血色的残阳下向着更热闹的人群中走去,那里,除了有香喷喷的食物,还有一群像打了鸡血般兴奋的男子正围着今日不同往日的女子,谄媚的献着自己那突然冒出来的殷勤。
“年轻人就是有活力。”和陈陌坐在一起的宋淮看着那边嬉闹的人群,有些感慨起来,不知道多少年前,自己也像那些人一样,鲜衣怒马,不负韶华。
“看来令妹也是会些许本事的人。”宋老头看着远处端着东西走过来的身影,拍了拍陈陌的肩膀,站起身子,然后又对陈陌说道:“不过去一起凑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