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想要云初霁死掉而已。”
马可声音低哑,就像是一只不经意间被风吹响的骨笛,话语间流淌着丝丝冷气。
“你没有证据。”唐见溪故作冷静地反驳,即使她的心底已经摇摇欲坠,她知道,那是有可能的。
马可却退了回去,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然后说:“马上就有了。”
接着,他走向了那个他曾经最崇敬的人。
而现在他们已经完成了完美的互相背叛了。
一长串无意义的流程走完后,看着大屏幕上突兀的票数,马可扯了扯嘴角,果然和那个人说得一模一样,一个人只要开始背叛,就会不停地背叛。
永远都不能向一个政治家谋求忠诚和友谊,你唯一能从他那里得到的,只有利益。
那么,既然他把本该给我的那一份当作礼物送给了别人,那么我也只能自己去抢回来了。
马可向台下的兄弟姐妹们鞠了一个长长的躬,他以百分之十的差距输给了唐见深,这一切都只是因为克拉伦斯特意地瞒过了他,他知道自己不会接受这个结果。
他明知道自己不会接受这个结果。
马可直起身,大踏步朝外走去,没有人敢拦他,就连克拉伦斯的手下也一时恍惚间没有说出那句该说的话:“先生,殿下找您。”
红发oga坐进自己的悬浮车,打通了一个电话:“你的条件我答应了。”
“很好,合作愉快,戴维斯先生。希望您不要太过伤心,毕竟您还需要集中精力来让另一个人伤心。”
马可沉默了一会,嗯了一声。
与此同时,达成所愿的唐见溪却没有她想象的那么放松,她挣扎着望向那个含笑的男人,那曾经是她的前辈和导师,她除了外婆之外最尊敬的oga。
他怎么会做这种事?
唐见溪在心底告诉自己,去问吧,问了你就知道了。
但她没有,她反倒后退了一步,那个人正和自己的哥哥说着话,看上去还是那么亲切,自己的哥哥也维持着社交的礼仪,两人交换说着场面话,应对这一室的人。
唐见溪突然觉得有些想吐。
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吗?
为了和平而贿赂这个可能的真凶?
唐见溪冲向洗手间,终于吐了出来。
她想,我会去问的,但是在此之前,她要去见云初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