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嘉玉裂开了。
他想把手机抢回来,但斯岚个头蹿得很快,高一时两人还差不多,经过三年的成长,斯岚已经成功比他高出半个头了。
斯岚稍微抬高一点手臂,裴嘉玉就连手机壳子都碰不到了。
斯岚盯着他,继续问邱桐桐:“哦?他刚才跟你说的,不想去上大学了?”
邱桐桐:“是啊!我说这能有什么办法,要不你去复读,他居然真的在考虑……”
斯岚的脸色一点一点冷下来,从面无表情变得面若冰霜,攥着手机的手指也越来越白。
裴嘉玉见势不对,也不管手机了,扭头就跑。
结果刚一转身,就被人从身后紧紧地揽住了腰身。
斯岚挂了电话,俯下身,阴恻恻地在他耳边道:“去哪儿啊。”
如同毒蛇吐信,嘶嘶作响。
裴嘉玉语无伦次:“我……我去上厕所。”
“尿急啊?……既然这么急,就别跑那么远了,”斯岚左手往下一滑,轻而易举抵达了目的地,粗糙的手掌覆上他酸痛的身体,“就在这儿吧,我帮你把尿,嗯?”
——
三天后,裴父裴母要去国外出差半个月,临走前叮嘱两人在家好好休息,也别一个劲儿疯玩了,收收心,提前做好准备,预习预习大学功课。
裴嘉玉前几天晚上偷偷玩滑板,摔得腰腿都是淤青,只能躺在床上“休养”。
裴母有些疑心,因为这有些反常,裴嘉玉都好久没玩滑板了,怎么突然把初中时的滑板翻出来玩了。
但裴嘉玉坚称,自己就是“突然就对滑板重燃爱火”。
裴嘉玉身体不适,没有出来送爸妈。
斯岚把裴父裴母送到门口,表现得一如既往的乖巧懂事:“我会监督小玉的。”
等裴父裴母上了飞机,斯岚立刻回到别墅里,打开裴嘉玉卧室的门。
昏暗的房间里,裴嘉玉蜷缩在被子里,面色潮红,死死地瞪着他,声音沙哑道:“……滚!”
“不滚,”斯岚冷静地摸上他的肩胛骨,在他的肩上印下一连串充满占有欲的、湿润的吻,“我要是滚了,谁来让你舒服?”
几天前,斯岚得知他有退学的打算后,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疯狂,偏执,阴郁。
他用各种方式,在裴家的各个角落里勾着他缠绵。
裴嘉玉难堪不已,但他根本无法抗拒这样的热烈,他们原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何况由于腺体的原因,他根本没办法拒绝斯岚的亲近。
斯岚似乎是在用这样的方式,证明他是爱他的,证明他在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