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想想就知道,大概是和任云亭的结婚计划吧。
裴嘉玉要气死了:“你自己出轨,还怪到我头上。我要去告诉任云亭,让他知道你的真面目。”
斯岚有些古怪地看着他:“不想要钱了?这种时候还这么有正义感……真不愧是你。”
腺体猝不及防被吸吮了一下,裴嘉玉毫无预兆地“嗯”了一声,全身都软了。
“别想七想八的,”斯岚简单地道,“这件事和任云亭没有关系。”
脸皮真够厚的……
裴嘉玉:“婚前出轨,你真是个人渣。”
斯岚:“我没有出轨。”
裴嘉玉:“你就有。”
斯岚:“我没有。”
……
如同小学生一般的幼稚斗嘴。
裴嘉玉:“你就不怕任云亭知道?”
斯岚:“他不在意。”
裴嘉玉惊异地看着他,心想,莫非斯岚和任云亭也是那种商界里常见的,各玩各的的夫妻模式?
如果是这样……
他现在的确不算是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裴嘉玉咬着下唇,麻木地想,所以斯岚现在,是变成那种整日玩乐的花花公子了?
那他算什么呢。
情人?玩物?陪睡拿钱的鸭子?
……
裴嘉玉不再追问了。
热潮再次来袭,他如同被海浪卷起的浮萍,他闭上眼睛,在大海中浮浮沉沉,然后逐渐失去了意识。
失去意识之前,他只听到斯岚沙哑地在他耳边道:“这下,我们两清了。”
意识再次回笼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漆黑的夜,雾气弥漫的雨天。
一辆黑色桑塔纳平稳地行驶在雨幕中,路边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光在路面上闪闪烁烁,吵闹的光亮,和雨点滴答一起沸腾着路面。
唯有黑色桑塔纳的周身是安静的。
车身阻挡住了喧哗的雨声,车轮下的水花谨慎地飞溅,仿佛被某种压抑的气场震慑住,连迸溅也变得小心翼翼。
裴嘉玉全身穿戴整齐,蜷缩在毯子里。
开车的司机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一言不发,只是沉默地开着车。
裴嘉玉缩在毯子里,明明车子里开着空调,却感觉全身发寒。
身上各处都还疼着,方才被折腾狠了,哭得太凶,嗓子也哑了。
裴嘉玉没有问斯岚去哪儿了,也没有问他为什么不来送自己回家,聪明人懂得如何让自己表现得更体面一些。
于是他只是抬起头来,礼貌地对司机道:“师傅,有矿泉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