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回国就是为了重新靠近。
偏偏再遇见,就又一次瑟缩了回去。
但转念想了想,能在对视的那瞬间没有后退,姜疏宁觉得这已经是很大进步了。
唉。
可是有什么用呢。
这些想法并没有安慰到她。但姜疏宁想,如果再有一次,她肯定不会像刚才那样,只傻傻看着对方。
姜疏宁叹息。剩下的半场活动,她都像被点了穴一般,心不在焉地跟着走完全场。
酒会临近散场,姜疏宁去了趟洗手间。
剩下的两位报社记者在整理仪器,旁边忽而快步走来一名侍应生,拍了拍女记者的肩膀:“请问是姜老师吗?”
“啊?姜老师去洗手间了。”女记者朝那头看了眼,“你找她有事儿吗?”
侍应生颔首:“休息室a013有位客人在等她。”
“那我一会儿帮你转达吧。”
侍应生走后没多久,女记者突然接到小组长的电话,刚才将素材发了过去,组长核验后发现还缺一些内容。
于是挂断电话,女记者又扛着话筒混进了人群。
……
休息室a013内。
傅西庭倾身坐在沙发上,桌边放了一杯香槟,他伸出两指压住杯托来回晃动。头顶璀璨的星光跌落,杯内的液体宛若夜晚海面的波浪,熠熠生辉。
郑恒走进来:“老板。”
“人呢?”
郑恒:“酒会现场已经没人了。我打听过,江北财经报社的人早早就走了,姜小姐不在场。”
“……”
米白色花纹墙纸上,挂着的黑色钟表滴滴答答的转动。
从郑恒交代侍应生前去告知,到现在已经过去半小时,现场的人全都散尽,却也不见姜疏宁踪迹。
她就这么不想看见他?
傅西庭嘴角轻扯,眼底浓郁的戾气起伏游荡。手指一点点撤开杯底,中指忽而用力,稳稳将高脚杯推离二三十厘米。
酒水荡漾,泼了几滴在桌面。
看到这一幕,郑恒垂首噤声。
傅西庭面无表情地起身。绕开沙发,走到门口时,随意地推开面前半掩的门。
砰的一声。
门板砸在墙面,与此同时,傅西庭低低哂笑,语调不近人情地道:“的确是我太惯着她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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