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翠生?我还以为是兔生呢!”男子毫无顾忌的朗笑出声,面上不见一丝尴尬。
翠生一句也不想与他多说,只是不明白这是哪路来的神仙敢如此放肆。
“你是谁,没见过。”硬邦邦的语气不见丝毫抑扬顿挫。
月光打在湖面上,使得本应浓黑的夜晚,多了一丝湖水折射出的微光,狂妄男子背对微光而站,原本坚毅的面部线条,在背光的暗影里犹如刀刻。
狂妄男子又笑了,似乎很高兴翠生终于问到他的姓名,“我叫石璞,石头的石,璞玉的璞。你看咱俩的名字是不是有点般配?”
眼中毫不掩饰地浮起轻薄神色。
翠生嫌恶地看了他一眼便不再搭理,向住所走去。
对付这种顽劣之人,哪那么多礼数?
石璞…他平常都是这样待人的么?怎么活到今天的?
男子也没有追上来的意思,只是看着翠生逐渐隐没在暗处的白色背影,出了会神。
……
青蓝院
石璞刚踏进门槛,一个人影便夹杂着一股劲风急吼吼的冲了过来,尖利的声音在石璞耳后响起:“石璞!他才回来你就去见他…你混蛋!”
说着一只白生生的小手迅捷绝伦地向石璞耳垂捏来,十指尖尖,笋尖红光一闪。
石璞听见风声擦面袭来,本不想躲避,但一股微甜香气却随着凌厉手风飘进了鼻中。
妈的!
厌烦之色骤现,侧头闪过那抓势,同时拧身面向来者,以更快捷的动作将那兰花小手擒住并用力将来者撞向墙壁。
尘土纷纷扬起。
“你想用母蔻对付我?”石璞声音中透着不快。
母蔻是罂粟的一个分支,古时青楼女子会用它的花瓣揉出粉红汁液涂在指甲上,客人行房时闻到那股味道会更销魂,生理上逐渐产生依赖,便总想再来。
在外面这种植物早已失传。
被按在墙壁上的那人听到石璞凶狠的语气,吓得一个激灵,身子顿时软了下来,并不断一鼓一鼓地吸气。
有这么一种人,他们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很顽皮,但发怒的样子却像变了一个人。
如果形容他们的笑就像所有的花都开了,那么生气的时候便是寒风凛冽,万物凋残。
石璞就是这样的人。
“瑞英,你想好了,我是喜欢你,但是我不喜欢你用这种法子…尤其是因为吃醋…可笑!”说话间手上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再说我看上的东西,哪个也跑不了,你若有一间…就趁早走!”
在石璞逼视下叫做瑞英的人,尖细的鼻梁已渗出汗珠,不知是因为手上的疼,还是心里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