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词又勾起了些昨晚某些不怎么妙的回忆。
时逸含糊应了一声,匆匆钻进浴室,连脚趾都抠紧了。用凉水拍了几遍脸才把热度降了下来。
他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还是有点不能接受已经被标记了的事实。包括陆云野说的发情期,对他而言都是十分陌生的。
发情期,这个对于其他ao伴侣相当正常的词,在时逸看来却很难打心底里接受。
他还记得自己小时候舒闻因为发情期痛苦哀嚎的样子,那样温柔平和的一个人,每每经历发情期都仿佛是经受一场酷刑,短短几天时间整个人都憔悴得不成样子。
那时,时锦鹏还在事业的上升期,对家里的oga的不管不问。舒闻用了数不清的抑制剂,以至于最后产生了抗性,发情期来临时只能硬抗。
发情期得不到安抚的oga往往会产生严重的心理问题,舒闻这几年一直心悸失眠,发情期时痛得瑟瑟发抖,就算得到了alpha的信息素也不能缓解。
所以时逸一直以来都很平静地接受自己的腺体缺陷问题,虽然他的腺体几乎不能分泌信息素,但同时也免去了发情期的困扰,可是这次
时逸感觉整个人都虚浮着,他没有处理发情期的经验,舌燥口感也只知道喝水,没意识到身体对伴侣的渴求。
打开浴室门出去的时候,陆云野已经收拾好了,指了指旁边的纸袋:“我这里备用衣服不多,你可以先穿这个出去。”
“嗯。”时逸打开袋子,他自己的衣服肯定不能穿了,衬衫几乎被撕成碎片。
纸袋里是陆云野的休闲服,抖开一看是一件白t,胸前还印着一只巨大的狗头。
?陆云野私下这么野的吗?
然而陆总依旧没什么表情,似乎觉得冰山总裁私下里穿个小狗头没什么不妥。
时逸把t恤和短裤套上,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他本来骨架就要比陆云野小上一号,像个空荡荡的衣架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种大学里偷穿男友衣服的oga。
“司机已经在楼下了。”陆云野胳膊上挂着西装外套,为他打开了门。
“我们就要这么出去吗?”时逸感觉一阵眩晕。这已经是上班的时间了,云野大厦人来人往,想不被看到都难。
“有电梯。”
这里是云野大厦顶层,没有活动的时候几乎没人会上来。陆云野径直走向专用电梯,使用指纹解锁,门再打开时就已经到了地下车库。
“先生。”司机是个三十岁出头的beta,胖圆脸,笑起来一团和气。
他为两人拉开车门,转而对时逸道:“时总好,我叫高临,叫我小高就行。”
“你好,”时逸简单打了个招呼,便跟着钻进了后座。
suv车型的后座宽敞高爽,安放两人的长腿绰绰有余。高临开车又极稳,慢悠悠晃着,时逸竟然感觉昏昏欲睡。
这一串变故发生得太快,身体终于有时间慢慢反应。时逸不自觉伸手按住了后腰,对这种浑身酸软的感觉有点招架不来。
他以前身体不好,感冒发烧是常态。但这种感受和生病还有些不同,身体沉甸甸的,心理却格外餍足,感官都有些钝钝的,像隔着一层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