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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哪里是不食人间烟火，是被人间烟火熏得太疼了。她几乎不敢睁开眼，再看一遍自己的来路。

‐‐现在又好了多少?

她利落地回复：&ldo;推掉。&rdo;

烟抽完了。她回去结账，带着陆雅琴回家。

五层的老式居民楼，没有电梯。陆雅琴爬得很吃力，推开门，昏暗的屋子里透着淡淡的霉潮气，惹她罕见地皱了下眉头。

明笙换好鞋，把沙发上几条裙子收起来，说：&ldo;你睡卧室。我今晚睡这里。&rdo;

陆雅琴站在门口，说：&ldo;我不睡你的床。&rdo;

明笙怔然片刻，笑了：&ldo;这病又不传染，怕什么。&rdo;

她继续把卧室地上的衣服也收进洗衣机，随手往里倾洗衣粉。

洗衣机的水管陈旧，有点渗水，给这间屋子徒增肥皂味的湿气。

陆雅琴扶着浴室的门框，说：&ldo;小笙。&rdo;

她按下启动键：&ldo;嗯?&rdo;

&ldo;你好好活。&rdo;

明笙一滞，仿佛没听见：&ldo;……什么?&rdo;

老式洗衣机发出嗡嗡的声音，污水越渗越多。

陆雅琴缓缓地说：&ldo;姑姑不想拖累你。&rdo;

&ldo;说什么呢。&rdo;

&ldo;你找个男朋友吧。&rdo;陆雅琴像想到什么，期许地问，&ldo;你有男朋友吗?&rdo;

&ldo;没有。&rdo;她又去找拖把拖地。

污水只会越拖越多，到最后蔓延满地，无处落脚。

陆雅琴叹着气说：&ldo;找一个吧。&rdo;

正这时，门铃响了。

明笙去开门，外头站着林隽。他敏锐地察觉到一丝气息：&ldo;你有客人?&rdo;

&ldo;是我姑姑。&rdo;明笙把门开着，人去找陆雅琴，说，&ldo;我这里有点事。你先睡一会儿，我待会回来给你做饭。&rdo;

&ldo;去吧。&rdo;陆雅琴表情释然。

明笙带一串钥匙一个钱包出门，林隽视线落在她脚上的黑色人字拖：&ldo;就穿这个出去?&rdo;

一双纤细的长腿下露出白皙的脚面，瓷白色的脚趾如珠子般圆润，拇指间松松系一根黑色带子，一种很放肆却不自知的性感。

明笙：&ldo;我不是一直穿这个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