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上次……”
他这才睁眼看她,“考虑了什么?”
“我想,”话到嘴边仍是迟疑,她小声,“我们还是算了。”
温情一扫而空,他冷声应道:“你说算就算了?”
那晚两人争了几句,他离开后,赵兮词坐在床头就想,不清不楚纠纠缠缠多没意思,任由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自己更没意思。
就算是告诉自己只图他的钱财色相就好,她又做不到豁达一点,别别扭扭到头来自己难受。
不如趁早断了念想。
赵兮词问:“那你想怎么样?”
沉默许久,他笑得冷淡,“赵小姐多虑了,我一个大男人能对你一个女人怎么样?说出去惹人笑话。你考虑清楚了?”
赵兮词还在他怀里,她挣扎着想坐起来,未曾想刚才两人翻来滚去已经到达床沿,身后已经没有多余的位置提供给她,稍一挪动险些摔下床底。
钟时叙眼明手快抱她回来,继而翻个身,把她丢到另一边,说:“不早了,要走快点走。”
赵兮词裹着被单一件件穿好衣服,一刻不耽误。
一楼前台早就下了班,只留着警卫在值班,赵兮词出了电梯,远远看见大堂门边倚着个人,她快步过去,叫道:“周叔?你还没走?”
老周站直看过去,“赵小姐,走吧,我送你回去。”
赵兮词不明所以,“你一直在这里等我?”
老周笑笑说:“不是,我本来在停车场的,刚才钟总来电话,让我到这边接你回去,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坐车不安全。”
赵兮词感觉自己心口倏忽一紧倏忽一酸,跟着又莫名来气,刚才在上面她把话都说绝了,劝自己当断则断,现在碰上这一出,终究心肠不够硬。
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以示他一片好心么?
赵兮词身体免疫力不足,昨晚一折腾,第二天顺理成章也感冒了。
她一早起来感觉鼻子有些堵塞,用力抽了几下,鼻腔一痒,忽然就打个喷嚏。
上午林见霜开完会下来,看见赵兮词这副样子,心里忍不住有了联想,上面那位感冒了,下面这个也感冒了。
真是写书都不敢这么凑巧。
刚才开会钟时叙心情很差,从头到尾面无表情,虽然他不骂人,奈何气压太低,几位部门领导仰人鼻息,看老板脸色办事,为了保命,暂时报喜不报忧。
第三天,赵兮词感冒加重,喉咙发炎,又害了点咳嗽,脑子昏昏沉沉,吃药也无济于事,吃再多药,至少等个一两天才见效。
办公室里时不时听见她的咳嗽声,她自己不难受,别人都替她难受。
不得已,她请半天假,打算去医院打吊针。
林见霜替她改了假条,说:“要请就请一天假,你看完医生,下午回家睡一觉,生病了就别这么操劳,好好休养才是道理。”
赵兮词从医院回来,逼自己吃了点东西再吃药,接着回房间睡了一觉,晚上醒过来,感觉喉咙舒服了许多,她喝下半杯温水,没什么胃口,却还是到厨房煮了点饺子吃,睡前再吃一回药,早早上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