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纪宁休息了在家的最后一晚,躺在床上他感应画骨,进入了画骨赐予他的那座脑海里的“画馆”,翻阅了不少名画,前世今生古今中外,应有尽有。纪宁觉得以他现在的水墨画功力,可能足够能临摹其中一些水墨大家的小品作了。
第二天纪宁离开通县,出前往幽州雅院,临走前得知曹严早上已经以一副《江流图》,凭肉身返回了,估计现在都走了一半。
纪宁为宗者的神通感到咂舌,他的马车到第三天早上才赶到州雅院。
雅院建筑风格和结构与文院相似,也划分为琴棋书画四院,正大门前场地开阔,整座雅院占地加起来足有通县文院的五倍大!
不少雅院的学生早早地已经开始进入,这些人大都是有天赋的人才或者豪门贵族,寒门子弟一般也就在自家修行,或者运气好的可以拜得一位良师。
纪宁提着行李,衣着光鲜,不过在这雅院倒也不算显眼。他遣散车夫,往雅院门口走去,刚迈几步就听到有一群学生的讨论声。
“听说了嘛,雅院的画院最近要来一位教画先生。”
“嗯嗯我知道,据说就是传闻中那名少年先师!十六年岁开创素描技法,惊为天人。”
“而且他还是当地文院圣封榜,听说已画得两幅临境之画!”
几个学生顿时哗然,纪宁听到嘿嘿笑了两声,自己的名气比自己人到的还快,但紧接着他笑容就慢慢开始凝固了。
一个学生神秘道:“告诉你们,我在通县有个亲戚,当场见识过纪先师作素描画!”
“真的?还不快说说。”有人立马催促。
那学生摸了把鼻子,得意道:“据说素描所用之笔,乃是用天人族的胎毛制成!一笔落下虽奇臭无比,但效果拔群啊。。。”
纪少爷当时就懵了,还有这种笔?我怎么不知道?
此言一出,马上有人反驳:“非也非也,我是真正地听我三姨夫说,那笔杆是用天人指骨所制,纪先师以锉刀打磨七日方才能作画。”
“哈哈哈哈。。。”突然一个学生大笑后,冷哼道:“你们这些道听途说之人真是浮浅!”
纪宁点头同意,这都什么跟什么?不过雅院的学生好像都对天人族恨之入骨,应该是对家国之事更为关心的缘故。
那学生继续道:“我是亲耳听通县知县所言!那素描的神奇不在笔墨,而在纸面!”
纪宁心道敢情您也是道听途说,不过只是档次提高了。
“素描用纸,乃是天人族人皮所制!”学生一脸悲壮,“纪先师亲手剥得天人皮,再以鲜血浸泡三天三夜制成素描用纸,完成之日狂笑不止,扬言今后手撕天人。。。”
纪少爷脸上阴云密布,心里欲哭无泪,只想手撕这几个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