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我想多了吧……”林和臻决定相信警察的办案能力,如果真的是杀人案肯定会抓到凶手,如果不是那就皆大欢喜,“还是交给专业人员去处理吧。”
寅风看着脸色还是没有舒展的林和臻,伸手将他抱起来去了浴室:“那就洗澡睡觉吧。”
这一幕太过于熟悉,就像是昨晚的情景再现一样,林和臻挣扎了起来:“浴室那么小,我想自己洗,放我下来。”
没有人能从老虎口中夺食,自然林和臻也不能从寅风手里逃出生天。
再一次被抱进浴室的林和臻成了寅风这只老虎的美食,不管怎么反抗还是挣扎都没能逃脱被吃掉的命运。
又比昨天多吃掉了一点点。
十分有耐心的老虎并不着急一口吃掉已经到手的美食,就像是林和臻自己说的一样,一刀切的买卖不划算,留在身边慢慢吃才能享受更多的美味,害羞的,生气的,讨饶的,各种味道都吃一遍才能体会那最后极致的快感。
沈缘在酒店外面的大树上蹲了一晚都没见到孟惟出来,孟惟的气息不用看他能感觉到,所以沈缘确定孟惟没有离开过这里。
就在沈缘担心孟惟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想要去找他的时候,看见一个很眼熟的人下车走进了酒店。
那是一个模样端庄秀丽,长发飘飘的年轻女孩子,也是孟惟的相亲对象。
沈缘沉默地退了回来,忽然才想起之前在餐厅里撞见过孟惟跟这个女孩子谈笑的模样,心里有些发堵。
这个女孩子会来这里,应该说孟惟请她过来的,相亲对象也就是预备役的结婚对象,也就是孟惟未来余生携手共度的人。
这样也好吧……
沈缘安慰自己,既然是他说孟惟不能喜欢他,就不能也没有权利阻止孟惟喜欢别人,何况那天他也亲眼看见了,孟惟和这个女孩站在一起看上去是那样般配。
昨晚大概只是孟惟气急败坏的一时冲动吧……
沈缘这么想着就觉得自己这一天的担心就像是一场笑话,这份多余的担心完全没有必要,凡人的时间太短暂,不会为了明知不可能的人事物浪费时间,何况是孟惟那样聪明的人,既然在自己这里得不到回应,必然会做出别的选择,按照他本来应该走的路走下去,或许才是正确的选择。
自己也不必再做这些徒劳无果的事了。
想到这里沈缘深吸一口气,落地成人准备离开,然而回头看了一眼之后却又愣住了,那个女孩子去而复返,还挽着一个男人有说有笑的离开了酒店。
那个男人却不是孟惟。
什么情况?
沈缘出离愤怒,护短的心情让他立刻站在了孟惟的角度,明明就是孟惟的相亲对象,怎么能跟别的男人这么亲密呢?
想到这里沈缘立刻展翅,跟着他们离开的那辆车一路追了过去。
沈缘想过是否是兄妹或者其他关系,但是两人亲昵得丝毫不避嫌,那些亲密的举动绝对不可能是兄妹能做出来的。
沈缘想拿出手机拍下证据给孟惟看,却想起自己的老年机并不具备这个功能,于是立刻就转身飞回了孟惟在的酒店,他得把这个事情告诉孟惟才行。
时间已经临近半夜,沈缘循着孟惟的气息来到了孟惟的房间外,本来想直接敲门的,但却觉得这样的话好像有些奇怪,就变出了纸笔蹲在房间门口,用自己并不丰富的词汇认真斟酌该怎么写,写了几张都不是很满意,没一会儿地上就全是小纸团。
“你在这里干什么?”
突然从里打开的门,让沈缘失去了依靠,差点直直摔倒在地。
孟惟也吓了一跳,连忙蹲下把他抱住,顺势打横抱起来,转身一踢将门关上了。
“等等。”沈缘想起自己扔了满地还没收拾的纸团,挣扎着就要去捡。
“站住。”
沈缘下意识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黑着一张脸的孟惟,立刻把手上的纸笔藏到了身后。
孟惟本来还没注意到这东西,但沈缘这一藏他就好奇了,走过去将沈缘转了个身,从他手里夺过了那鬼画符一样的纸条。
“你这是,在做法?”
沈缘红着一张脸,他认识的字也不多,以前陪着孟惟做作业的时候跟着学了一些,看的懂却不太会写,后来就连那些小学知识也忘得差不多了,多亏了在这次回来在幼儿园跟着旁听了一会儿拼音,才三拼七凑的写出了自己想写的东西,就这张鬼画符还是他写了好几张里面最好的一张了。
“不是……”沈缘闻到了孟惟身上的酒味,“你喝酒了?”余光看见了桌上摆放着的几个空酒瓶,看来还喝了不少。
“那你在我门口干什么?”孟惟坐在靠近门口的沙发上,他不知道沈缘既然拒绝了自己为什么又自己送上门,如果是欲拒还迎他也可以接受,但他知道沈缘不是那种会玩这种心眼的人,既然来了,就肯定是有事。
“我……”沈缘也没料到会被孟惟当场抓住,他本来是想写好纸条从门缝塞进啦就跑的。
“酒店经理打电话跟我说门口蹲了个可疑人员,问我要不要报警。”
孟惟想起那段监控视频,蹲在门口的沈缘跟小鹌鹑一样小小的一团,认真地写写画画,又懊恼地撕掉扔了,无比认真的无用功。
孟惟又看了看手里这张“鬼画符”,勉强认出来了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