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这句否认并不是搪塞,而是寅风真心这么认为,他不可能允许这样一个潜在威胁存在两个月之久,对付不了藏头露尾的巫辛,难道还对付不了几个凡人了?
真是老虎不发威,还真当我是猫吗?
寅风想,是时候该亮出自己的爪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表哥:站住别跑!给你们看看我的外挂!
☆、096就这么点出息还想害人?
城北某处老居民区。
这里没有规范的物业管理,住在这里的大多是一些退休老人和进城打工的民工,人员流动比较大,是以大部分人都不太知道隔壁住着谁。
很多人看中了这里的租金便宜,租一间房作为发货的小仓库,倒也算是给这个老旧小区增添了几分人气和活力。
同时也因为这里的管理漏洞,这里也成为了一些人的藏身之处。
小区最靠西北角的一栋楼,常年晒不到太阳,就算是大夏天从单元门前过也会觉得凉悠悠的,所以即便是这栋楼的租金最便宜,租客也是最少的,是以住进来的那些人也不会是整天闲着没事去关心别人家里发生了什么。
所以也就没人知道,一个星期前,有几个人带着大包小包撬开了一间尘封许久的房间。
房间里所有的家具都被挪到了角落里,只在最宽敞的客厅摆放了一个祭坛,桌上点着一排白蜡,中间放着一盆清水,桌子两边的墙上挂着黄底红字的阴阳幡,即便这会儿是午后,也看起来格外瘆人。
桌前站着四个男人,一个年迈的老头,三个身高各异却年龄相仿的青年,其中一个就是一阳道人的徒弟,此时他们四人的目光都锁定在桌上那盆清水上,不知是最等待着什么。
忽然间,盆里的水忽然动了,就像是海底的漩涡一样,疯狂地旋转起来,而后一丝血红从漩涡中蔓延开来,不过几秒就将整盆清水染得鲜红。
“成了。”老头笑着将一张符箓扔到水中,刚才还澎湃汹涌的水忽然平静了下来,鲜红的水也慢慢变暗,最后变成了浓重的黑色。
开宁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犹豫了半晌开口问:“师叔,这就行了吗?”
那老头点了点头:“自然。”
旁边的一个青年骄傲地说:“那是当然,我师父从未失过手,就算那姓林的如何谨慎,都不可能会想到我们是将咒施在那女娃身上,快递盒子不过是个障眼法罢了。”
开宁没有讲话,但心里却踏实了不少。
“师侄若还有疑问,大可以自己确认。”
“不。”开宁立刻拱手行礼,“师叔的本事,开宁已经见识过了。”
另一个有些胖,笑起来脸上的肉就一抖一抖地,他拍着开宁的肩笑道:“师兄可能是过于谨慎才会有此一问吧,相比一阳道长博采众长来说,我们师父更专心于此一门技法,自然不会出现纰漏了。”
此话一出,开宁的脸色就垮了下来。
这不就是当着他的面在说,他师父一阳道人学艺不精所以才会功败垂成吗?
另外那个青年也听出了这选外之音,并没有太顾忌开宁的脸色,跟着笑了一声,那老道士隔了几秒才用不高不扬地语调说了一句:“令吉,令庆,不可多言。”
二人立刻收起了笑容,异口同声:“是,师父。”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受到这种冷嘲热讽了,开宁在心里将这笔帐暗自记在心里,背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在心里咒骂这师徒三人,你们以为自己还能嚣张到几时?等我的事情办完,你们也会成为那个人的食物罢了!
想起那个形如鬼魅的男人,开宁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如果当时他能拦住开义,现在也就不用担心受怕,更不用忍受这三人的白眼了。
那天开宁和开义从二医院的天台逃走之后,就发现有人在暗地里寻找他们,不想惹麻烦的两人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师父的这间旧屋,这些年他们在外面混得还不错,早就已经忘了以前的苦日子,这时候却无比庆幸这旧屋还没有被拆除,才给了他们一个藏身之所。
他们师父一阳道人败于林和臻之手,被逼得自寻死路迈入了红莲地狱,开义激动莽撞,扬言要找林和臻报仇,但开宁深知,他们的道行连一阳道人都不如,如何能向林和臻报仇?更何况,开宁虽然感激一阳道人都培养之恩,但却并不想为了他赔上自己的性命,自己从一阳道人那里学会的法术足以谋生。
但开义却说,一定要为师父报仇。
其实开宁是不怎么愿意的,这么多年他看得出来,师父一直很偏心开义,不仅是因为他年纪更小一些,其中应该有自己不知道的原因,如果不是师父将那柄从不离身的拂尘带去了地狱,恐怕最后也是会传给开义的。
原本想要就此跟开义分道扬镳的开宁,却因为开义的一句话,最后改变了心意。
开义说,林和臻手里的法器是个宝贝,他能打败师父肯定是因为仗着这个东西,算不得自己的本事,如果他们能拿到那件法器,肯定会比林和臻更厉害。
想起林和臻手中那件可以变幻形态的法器,开宁心动了。
但跟在林和臻身边的那个男人还是让开宁有些顾忌,那男人丰神俊朗气韵非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而且仔细算起来也是因为他的出现才让他们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