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问完了,你再动手。”
“好。”
安抚好了这只老虎,林和臻拉过一张凳子,坐在牢笼外面,翘着二郎腿问:“我来问你几个问题……”
“阿呸!”葛航又啐了一口,“你算什么……啊!”葛航只觉得嘴里一阵钻心的痛,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是一颗牙掉了,有些木讷地将牙齿吐了出来,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光吐口水有什么意思,也得吐点别的什么吧。”寅风站在林和臻身后,一只手搭在他的椅背上,极尽维护,“我好奇你有几颗牙能掉。”
葛航张口就是满嘴血,稀稀拉拉落到了衣襟上,嘴里全是血腥味,偏偏牢笼里没有水,他想要吐几口唾沫清除嘴里的味道,却碍于寅风的危险而不敢,最后只能吞进肚子里,这才是真正的打落牙齿和血吞。
已经习惯了狐假虎威的林和臻托着下巴问:“现在能说了?”
葛航满眼怨恨,也不敢再啐一下。
“姜岚的法尺是从哪儿来的?”林和臻开门见山问,“应该不是你们师门传下来的吧。”
葛航本来想梗着脖子不说的,却在看见寅风的笑容之后,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以确认自己的脑袋还好好地放在脖子上。
“不是。”葛航说,“我也不知道他从哪儿搞来的。”
林和臻又问:“只有法尺,没有别的?”
“一个法尺已经够他显摆了,还有别的还得了?”葛航咬牙切齿地说,“从小师父就夸他比我厉害,灵力充沛,天资聪颖,可再厉害又怎么样,还不是个短命鬼!”
“你师父只有你们两个徒弟?”林和臻心里有了一个猜想,立刻追问,“你们师承何门何派?”
葛航自嘲地笑了:“呵,早就没落了,听我师父死之前提过一两次吧,好像是叫玄空门。”
又是玄空门?
“你认识一阳道人和七赤道人吗?”
葛航一脸茫然:“那是谁?也跟我一样被你们抓进来的?”
林和臻想起之前葛航说过,沈缘不是他抓到,而是他趁着某个同行不注意顺手拿走的,于是林和臻拿出一阳道人和七赤道人的照片,“这俩,你见过吗?”
葛航随便瞥了一眼,敷衍地说:“没见过。”
寅风冷着声开口:“牙齿不想要,眼珠子也不想要了?”
听见这句威胁,葛航立刻睁大了眼睛,用浑浊的眼珠看了半天才说:“真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