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夏琮口勿郁小龙额角,室内温度高,他又开始出汗,手底下薄薄一层显滑的触感,以前还总抱怨说抱不住他,现在摸着只觉得不够。
夏琮骤然一个廷身到底,在两人各自压抑的低口今里,他府身在郁小龙耳边,闭了闭眼,又说:“疼死也愿意。”
郁小龙是后来才知道夏琮说这句话的意思,而那已经是他说去洗澡,夏琮跟进来关了灯,硬挤着他在洗手台边又做了一次之后的事了。
当摸到手底下有显润的液体,开了灯看到伤口边缘早就一片殷红时,郁小龙黑着脸把人推开了。
他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夏琮紧追上去,一时没想到该说什么,总不能说我精神太过愉悦压根没感受到身体上的任何痛苦,或者在我看来跟你做一次现在出去再挨十枪我都愿意。
他一路跟到卧室,眼看着郁小龙开始穿衣服,夏琮站在门口,舔了舔嘴唇,有力无气地说:“我饿了。”
“忍着。”郁小龙冷巴巴回了两个字,动作飞快地穿完衣服,他找来纱布把伤口简单处理了,然后扔了件衣服给夏琮,说要带他去医院。
一路上他都没有说话,夏琮有心开了两个玩笑他也没接,十几公里的路开得飞快,到了之后原先负责的医生不在,只能找对应的科室。
郁小龙大概说了情况,当然该省略的部分他只字未提。
于是医生在看过伤口后,语气不怎么好地问夏琮到底怎么弄的,这种程度的伤,本来就不该出院,既然出了,更应该要小心注意。
这一看就是没小心没注意的后果。
要说是故意的都不过分。
夏琮看了郁小龙一眼,回头轻咳一声,说是炒菜炒的。
“炒菜?你是食堂工作的么?”医生一听就知道他在睁眼说瞎话,炒什么菜能炒成这样,这种程度的伤口撕裂,差不多得是去健身房举铁的后果。
“没举铁。”夏琮说,这回老老实实,“举了点别的。”
郁小龙踢了一脚他坐的凳子腿。
医生没发现,粗暴处理了,今天过年,先放他回去,让他明天一早务必来医院报到,走之前又叮嘱,要他还要这条胳膊的,别说举东西了,举手都不行。
从医院出来,郁小龙还是绷着脸不说话,一直到小区楼下,进地下车库前,夏琮让他先放他下来。
时间接近零点,夜空烟火密集,雪停了,没积起来,化在地上薄薄的一层雨水里。
“我们的还没放。”夏琮说。
郁小龙:“等十五吧。”
夏琮笑笑没说话,仰头看向远处,郁小龙等了一会,看他站着不动,不知道怎么突然想起了那天在车站,昏沉的光线下,夏琮一个人立在站台上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