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柜子还多得是,”张淡摇晃了一下液体,“以后叫他开给你。”
江须昂没有立刻吭声,但一直带有抵触情绪的覃缓,此刻却顺着张淡的话,轻轻地回了句:“……好啊。”
两人同时抬头看她。一个面露疑惑,一个好整以暇。
覃缓的心跳在此刻加快,轻轻地抿了一口,声如蚊呐:“反正,反正以后也是有可能结婚的。”
哇哦。
要不是第一次见面,张淡真他妈想在此刻吹声口哨。
还有比现在更精彩的时候吗?
有没有人跟他解释一下,小公主到底是什么意思?
江须昂也茫然,一瞬间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说,”覃缓放下酒杯,清了清嗓音,接着酒精,面色红润,“未婚夫的酒很好,既然两人从小定有婚约,也不是不能嫁。”
她说完,目光灼灼地看着江须昂。
在心里问他,吃醋吗?现在生气吗?
……
老实说,江须昂没太理解覃缓说的意思。
从702走回703的五分钟路程里,山野清冷的风吹拂在发间,她身上独有的气味无孔不入。
那群泡温泉的男人还没回来,别墅中灯火通明却空荡荡。
楼梯下,江须昂喊住了她:“覃缓。”
总算是憋不住了,覃缓等得花儿都快谢了。
“什么?”她快速转身,双眸亮晶晶的。
男人挺拔立于宽阔的厅堂里,光线勾勒在好看的弧度上,发射出不太明了的情绪中。江须昂薄唇微抿,克制中带着淡漠:“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覃缓看着脚尖,单手握在扶梯上:“字面上的意思。”
“你想和他结婚?”
半晌,她不情不愿地点头,偷偷观察着他的情绪。
“几天前从你嘴里说着不喜欢,今天因为误入了人家的门,喝了人家的酒,就决定要嫁了?”他笑了笑,“我姑且将你这句话视为酒后失言,覃缓,你是不是又喝醉了?”
冲动有之,但她可从来没这么清醒过。
有一种醉意,叫做接着酒精装疯。
她覃缓很少干这种事,所以此时觉得刺激而紧张。
“怎么?你生气了啊?”她飞快看了他一眼,又飞快看向脚尖。
江须昂看着她没说话,心中隐隐觉得她有其他意思。
覃缓从阶梯上走了下来,离他两步远的距离,却能听见自己的心跳震耳欲聋。
“如果是真的,”覃缓的手机一直留在江须昂手中,是以他电量手机屏幕,递给她,“那你打给你爸,说你愿意和那位未婚夫见面。”
“……”
什么啊?
闻言,覃缓先是一愣,然后便恼了:“你怎么这样说!”
“看看你说的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