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里,她忙问阿宇,“为什么不能提关海?”
“关总特意交代,关海和余茶分手了,大过年的别把他扯进去。”
祝蔚暗暗思忖,说不定真和他有关呢。
回到家快十一点了,祝蔚上楼洗洗,套上带过来的床单,准备睡觉。
来之前阿宇要给她买个新的,祝蔚说浪费,就把家里洗干净的带来了,左右也住不了几天。
这个床没有公寓的大,差不多一米五,但也够睡,至于能不能睡踏实全在她自己,要还像上次那样天没亮就爬起来,阿宇说不定会把她吊起来打
想到这祝蔚不禁举起左手挡住晃眼的灯光,这只手今天在派出所被阿宇攥过,虽然很短暂,但那种触感,她回味了一路,记得清清楚楚。
门外传来走步声,祝蔚赶忙把手放下,缩回被窝。
“祝蔚。”
“嗯?”
“早点睡。”
“嗯”
祝蔚起身走到门口,忽然看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门把手往上爬,速度飞快。
“啊!”
门从外面打开,阿宇进来,“怎么了?”
祝蔚指着门框上面,没等说话虫子竟然飞起来,她奔向阿宇一个下意识躲,一个顺势搂,拥抱顺理成章。
“没事没事。”
阿宇拍拍她肩膀,祝蔚忽然将他一把推开,像只惊慌的小兔子。
“热情”来去有点快
阿宇转头在衣柜上面找到虫子,他揪了张纸巾,轻松将虫子擒获。
“我带走,你睡吧。”
“嗯。”
门关上,祝蔚躺回去,盯着棚顶一通胡思乱想,阿宇身上的薄荷味若有若无,像给她下了一道蛊,昏昏沉沉,无可救药地往下陷,看不清尽头。
第二天,除夕,晴朗无风,连生物钟也放松下来。
祝蔚睁眼看了看时间,还好还好,八点钟,已经不算早了,起床上了个厕所,脸都没洗就往楼下走。
她小心翼翼,不敢弄出声响,趴着栏杆看下面有没有什么动静,没成想阿宇先发现了她。
“醒了?长一岁这么懂事。”
“”祝蔚扒拉两下头发,“你干嘛呢?”
“煮面,马上就好。”
“你煮啊?”祝蔚走向厨房。
“这个速食的,容易。”
阿宇的意思是无需他多加工什么。
锅里滚开的热水,意面放在一旁还没下锅,橱柜上下两层,阿宇站在灶台前比吸油烟机高出一头还多,他不得不躬着身子。
“我看公寓厨房做饭的东西都有,还以为你经常在家做呢。”
阿宇撕开面袋,“之前卿松他们偶尔过去,婷婷会做。”
面块放进锅里,暂时压下滚开的水花。
“洗脸了吗?”
听阿宇一问,祝蔚赶忙捂脸,“没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