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踏足那个晦气地方,你的手镯又不会回来。】
发过去又觉得自己的语气似乎太严厉,说得有点过分。
【很贵的镯子吗?什么样的?要不我再送你一个。】
那边正在输入,输入得有点久了,才回他一句。
【你以为你是谁。】
看着这话,陆明臣突然笑了笑。是啊,他现在谁也不是,那是人伴侣送的手镯,他自然没有资格去送。
【我帮你一起想法找回来。】
又过了好一阵,对方才回了三个字。
【不用了。】
【为什么不用,这不是很贵重很喜欢的手镯吗?就这么便宜那小偷?】
【我说了不用就不用。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关你什么事。】
陆明臣咬了咬牙,他倒是知道丈夫软弱,却没想他软到了这程度。十几万的手镯被偷,宁可自个坐立不安,也不想办法去追回来。那他在een能被欺负到什么程度?
【我是觉得你与其在这儿跟自己赌气不再去表演,不如真的去找找说不定能找回来。超过两千财物被盗警方就会立案,立案了就会帮你调查,能不能找回来,都该去试试。】
【你说得简单。】
【那还要多复杂?】
陆明臣从没像现在这样正面过丈夫的软弱。以往都是他直接出面把问题解决了。而现在他没办法替他解决问题,话已经说到了这份上,丈夫却还像个蹲在窝里孵蛋的母鸡,无论怎么戳,都不挪一下,让人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气恼。
陆明臣也不想那镯子就这么丢了,于是刺了他一句。
【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反复强调你和tita不一样了,我也实属没想到舞台上那么大胆的tita生活中怂成这样。报个警,到底能把你怎样?】
输入……正在输入……还在输入……已经输入十分钟了。
【?】
【你到底要说什么?】
……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
说完这句,丈夫的头像黑了。没有删除他,只是下了线。
陆明臣盯着最后那句话,又读了一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这话里的无奈和难堪,接着都能想象到丈夫那受了伤的样子。
是啊,丈夫和他不同,在他看来很简单的事,在丈夫眼里一直很难,比如工作。他又怎么能拿自己的标准去要求他。
胸膛像气球一样被愧疚和后悔充满,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好像是把生活中的惯性也带来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