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直观上看出来的,是在老宅里拿回的那两样东西,这二者有异曲同工之妙,是早年和中年的字迹,让我疑惑的反而是那笔记上的字迹。
因为笔记的内容里有一部分是秦南道的笔迹,我特意找了几处爷爷的笔迹来做对比,问题果然就出现了,笔记上的字迹与那两样完全对不上,这不是一个人的字,就算是年老之后的变化,字也不会成了这样。
就如同楷书和行书间的差别,试问一个人写了一辈子的行书,能一下就变成楷书?爷爷又不是一个书法家,他字里行间所留下的笔迹,是不可能那么轻易去除的。
我看完了这眼前发现的新信息,不由得是一身凉汗了,我细思极恐,不敢再把事情肆意推想出来。
现实和理论中的差距,还是存在某种意义上的不科学,眼见的才为实。
我放下了这些东西,思绪困扰,心中也是忧心忡忡,出门换了个心情,想着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关于爷爷的笔记不同事情,相信除我之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至于该怎么了解和追查,我忽然间就想到了一个人。
爷爷后来字迹上的变化是在贺兰山那次回来之后的,恐怕这世界上也只有与爷爷同去的秦南道知道答案了。
……
这年是再无心情去过了,我联系胖子,胖子说他要正月十五后才能回来。
我去找了凌天若,她是秦南道的外孙女,她肯定比我更了解她姥爷。
还没过完年,我就联系了她,凌天若一听是我也感到很是惊讶,还声声调侃我说忘了她什么什么的,我哪还有那个心情,就约她见面当面详谈了。
地点还是定在“红花易茶阁。”凌天若的地盘上,几个月的时间没见凌天若,她仿佛又变得漂亮了,不像我为了各种事情奔波,愁丝一缕已上了白头,要不说女人就是好,无忧无虑的女人最好命。
见面相互打了招呼,还是在凌天若那间长期的包厢“兰亭”里,与我前头来的时候没什么变化。
凌天若问我说:“张墓,这两个月你干什么去了?怎么从山东回来就消失了人影,不会又是去哪干了一票大的吧?”凌天若几次下来,与我也是八分熟了,说话也不再多客套。
我心想着,秦南道与凌天若是一家人,秦南道所做的事情,凌天若会不会也参与了其中,我不能直接把底交出去,得先试探一下。
我笑了笑说:“是啊,出去了一圈,好久不见了,最近在忙些什么?”
“没什么可忙的,还不是红花会里的那些事,对了,你知道吗,夏国秘术卷轴的发现,对那一段夏国遗失的历史有重要作用。”
“夏国历史还有缺漏的部分?”我追问。
凌天若解释说:“只要是历史中事情,多少都会缺漏的,夏国卷轴把一部分空缺填补了上。”
我说道:“天若,你姥爷最近怎么样?身体还健硕?”
凌天若疑问着说:“你怎么突然问起我姥爷,我也好久没见他了,说是去外面旅游去了,大过年的也都没有回家。”
“旅游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对啊,怎么了张墓,看你样子,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连连说:“没有没有,只是老人家出去得注意安全啊。”
看来秦南道幽山之后,没有回家,他带着八宝玲珑去了他说的那个地方,可那个地方又什么地方?他到底要干什么?
我现在才真正的感觉到,这么多年来红花会一直是秦南道的眼线,他利用这一便利,掌观着全局,也在暗中盯着我们张家和吴家,他究竟有何秘密呢。
凌天若又说:“行了张墓,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我大概已经有了底,秦南道的事情,凌天若可能真的了解的不多,说不好听的,就是利用关系。
“你了解多少你的姥爷,你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我忽然转变了说话的语气,为了凸显出问题的严重性。
“我姥爷怎么了?他发什么事情吗?”凌天若的回答非常中肯,她不敢说对秦南道的了解,只是不知我这么问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