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珏呼吸一下急促起来,因为他想到了自己之前的那些狠话。
过了好一会,他才看了一眼萧云彤,沉声道:“皇后,回你自己宫里去吧。”
萧云彤看着他现在的状态,福了福身,“那臣妾告退。”
她刚一出殿门,钱禄就迎了上来,“皇后娘娘,皇上他……”
“无事了。”她想了想又道:“晚些你再进殿把砸的那些东西收拾了。”
“奴才遵命。”
送走皇后娘娘后,钱禄就一直等在殿外,结果还没站多久,殿内就传来了皇上传唤他的声音。
钱禄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躬身请示。
“摆驾御池殿。”
“是。”
到了御池殿后,钱禄命人准备好所有东西,然后领着宫人们鱼贯而出。
皇上沐浴时一向不准人伺候,他向来是知道的。
慕珏脱掉衣袍下到汤池中,疲惫的靠在了岸边。
自己今晚也是被气急了,竟对病秧子那般口不择言。
想起临走前说的那两句话,慕珏懊悔的闭上了眼睛。
所以当初他干嘛说自己是采花贼,结果让贺泽漆以为他到处沾花惹草。
这两天好不容易信了他,自己却带着一身脂粉气去见人,贺泽漆不生气才是一点不在乎他。
想到这里,他沉沉的叹出一口气。
虽然是无心之失,但说到底也是他不对,明晚一定要好好哄哄病秧子。
想着这些事情,回到寝殿的慕珏一夜都没阖眼。
隔天下了朝,慕珏也无心理政。
但现下是大白天,即便他有武功也不可能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躲过禁军的视线出宫。
正在心烦之际,钱禄进殿禀报,“启禀皇上,太医院院正在外求见。”
“宣!”
院正进殿刚准备行礼,慕珏却急道:“不用跪了,有事赶紧说。”
院正犹豫了一下道:“皇上命臣诊治贺三公子,今日他病情加重,臣思来想去觉得理应来……”
“你说什么!”慕珏一下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大步走到院正面前。
院正心里一慌就要跪下请罪,却被他一把握住了胳膊,“快说!”
院正心里打着鼓,赶紧重复了一遍。
慕珏听完一下收紧了手指,院正疼的直咬牙。
钱禄在一旁看着,赶紧小声提醒道:“皇上,院正大人的胳膊……”
慕珏倏地回过神来,这才放开了手。
“你这几日都不必在太医院当值了,白日便在贺家留着,直到贺泽漆病好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