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打的爽吗?受伤了没?”赵妍瞥他一眼。
荣屿的白t换了个色儿,沾满了乌黑的巴掌印,还有一点点零星血迹,不知是他的还是哪位仁兄的。
他没来得及检查自己哪儿受伤了。
挨过棍儿的位置酸痛倒是能清楚感觉到。
“爽,”荣屿转过头对着她,“你去忙,我自己能解决。”
“你脸上!”看到什么的赵妍嘴巴张大,字咬的很重。
“我脸上?巴掌印?”荣屿说。
赵妍在包里找出一面化妆镜,递给他,“脸上有伤。”
荣屿拿镜子对准自己擦干净巴掌印的脸。右脸没什么不对,左脸有一道指甲划伤的短小伤痕,伤口不深,血凝固很久了。
“我还以为多大的伤,”荣屿啧了一声,把镜子还给她,“你可以走了,谢谢。”
“荣屿,你是不是很喜欢这种生活?!成天打来打去?”赵妍话语加重。
“打住,”荣屿说,“您别说我丢你脸了,我听腻了,你当不认识我吧。”
年轻警察以为他们母子关系很好,即使见到这剑拔弩张的场景,依旧以为是出于“爱”。
“赵老师,你们先回家吧,好好聊聊,”年轻警察对荣屿说,“别再打架,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
荣屿站起来,“我先回去了,你自便。”
赵妍也站起来,“上次是我不对,你是我儿子是没办法改变的事实。”
上次见赵妍是她在家里闹离婚的时候,她说“要是没有你这个儿子就好了”。
赵女士总是马后炮,说出去的话当溜溜球似的,以为能用说好话圆回来。他没什么缺点,就对她“记仇”。
荣屿愣了愣,拿着镜子的手往她面前递,“你不认我是儿子,我也不当你是我妈,以后少见面,免得我恶心了你。”
“你这狼狈样就很恶心我!”赵妍说。
“我已经这样很多年了,你习惯习惯吧。”
荣屿不像在说气话,年轻警察也愣了愣。
赵妍低头看着他手里的镜子,荣屿觉得有湿热的水滴落在他冰凉的手背上,等他看向自己手背那点水迹时,赵妍已经快步离开警局了。
赵女士是哭了?还是眼里进沙子导致泪腺分泌了?
荣屿有些可耻的痛快感,回味着刚才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把她气哭了,抬脚往外走。
赊账哥们还在接受教育,撇清关系的“无辜老板”于绛领着兄弟们正好出来,出了警局便嚣张的点了根烟。
其他几个人饿了,挥手告别去吃饭,于绛要直接回三碗不过岗。
等车期间,于绛说:“我还以为赵妍气势汹汹的赶来,会甩个一亿出来让我离开你。”
荣屿笑出声,“弱智剧看多了你,她没那么多钱。”
“没一亿,”于绛手搭他肩上,贴着他,“一千万也行,我拿了钱就滚的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