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翔问道:“没人看着吗?”
“没有,就是把大门锁上,不过有个地方我们能钻进去,小时候我们经常跪祠堂,哪里有漏洞我们都知道,而且,来了人才跪着,没人的时候找个地方坐就行了。”
楚天翔哑然失笑,这就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
楚心云到了老宅门前,她刚一下车,就见楚秀易面色严峻地走过来:
“心云,去祖宗牌位前跪下,静思己过。”
楚心云施礼道:“谢谢族叔!”
曾静大急,她跟在婆婆地后面,也要去祠堂,楚秀易说道:
“你去客房休息,不得进入祠堂。”
随后就有人过来把曾静领走了。
楚心云低着头,跨过前院,走进了祠堂,她刚一进去,大门咣当一下就关上了。
声音太大,吓了楚心云一跳,屋子里面有点暗,慢慢她适应了里面的光线,望着四周熟悉的摆设,楚心云不由得流下了泪水:
二十年梦回路转,多少次在梦中回到这个地方,醒来时却是泪水满眶,物是人非。
楚心云规规矩矩的跪在蒲团上,她也知道这就是一个形式,跪累了可以坐下休息一会儿。
“楚心云回来了!”
消息不胫而走。
全村的人扶老携幼都来看看当年的奇女子到底变成了什么样,不过走到祠堂的院落中,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都是噤若寒蝉,不敢大声说话,要知道,老祖就在后院,惊扰了老人家,也得上祠堂里面跪着。
很多人都扒着祠堂的窗户往里看,但下午的阳光太烈,根本看不清里面什么样,低声议论几句,慢慢人群就散了。
这种惩罚在村里经常发生,尤其是小孩,淘气了被族里管事的抓到,就罚到祠堂里跪一个小时。
曾静给楚天翔打完电话以后,就坐在祠堂外边的台阶上,等着婆婆出来,她还第一次见过内地家族的这种举动。
在hk,如果忤逆了家主,轻了扣生活费,重了逐出家族,基本都是围绕着钱来惩罚,在那个商品社会,没钱啥也干不了,方法绝对管用。
跪祠堂这种事在hk想都不用想,好多大家族就没有祠堂,有个牌位就算很不错的了。
夜色降临,曾静有点急了。
婆婆还是早晨吃的饭,现在都是晚上了,她自己饿的肚子也是咕咕叫,但她还不敢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别再走丢了。
她拉住一个中年妇女,问了问哪里有小卖店,一会儿趁着夜黑好给婆婆偷着送点吃的过去,刚问清楚,她眼中一亮:
楚启明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年轻的女子。
望着曾静焦急地样子,楚启明低声说道:
“阿静,别担心,你婆婆已经吃上东西了,我接你出去吃点饭,我跟天翔说好了。”
曾静刚要问,楚天翔来电话了,曾静一听楚天翔解释,这才把心放在肚子里。
楚启明介绍道:“阿静,这位是陈梅,我的中学同学,也是我们港富的股东,我们三个出去吃点饭,到时候再让陈梅送你回来。”
陈梅性格外向,几句话就跟曾静熟了。
三个人走了,又过了一个小时,老祖在孙子的搀扶下,慢慢走到祠堂大门前:
“把门打开,点着灯。”
屋里很黑,楚心云正斜靠在供桌下面假寐,猛听得大门被打开了,吓得她连忙站起来,灯一亮:
老祖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