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连声赞同:“少爷,你还看兰姐不够累么?况吾生而有涯,钱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
白至秦小声:“钱财确乎身外之物,只是这珍馐美食,若独自享用,其存在价值,岂不大打折扣?”
沈兰脑子都快炸了,这二人,一言不合便能扯出一大堆论据来支持自己一以贯之的论点。
便咳嗽一声,“你们所说,我已知晓,日后定多加思量。菜便要凉了,不若先吃菜罢。”
这才止住一场风波。
饭后,沈兰变戏法地拿出锄头,给几人吓了一跳。沈兰扔给萧宁,示意他先锄地。
自己则去厨房扫出柴火灰。沈兰琢磨饮品岛与其他差得有些远,强迫症绝不能允许这些事情发生。
便从系统中拿出一个柚子,在表皮上涂抹上一层盐,用刀削皮。沈兰把柚子肉撕成小块,柚子皮切细丝,放到盐水中腌制起来。
萧宁对白至秦说:“少爷,兰姐真真雷厉风行一女子。说干便干,绝不含糊。”
白至秦沉重点头:“少侠,这其中,怕是也有你今日脂粉的功劳。”
“嘿,你这孩子,”萧宁不满,“怎么说话呢?”
白至秦耸肩,便拉来正在沈兰身边打转的小蕙,“小蕙,阿宁……他又欺负我。”
小蕙声音软软糯糯的:“阿宁,你二人还没刚和平半日,怎的又吵起来。你不要瞧少爷好欺负,便一直欺负他。”
白至秦:“就是就是。”
萧宁正有冤无处诉时,便听小蕙说道:“欺负少爷时,也要拉上我嘛。”
“……”白至秦的世界发生了明显的崩塌,他难以置信地质问道:“小蕙,你在说什么。”
萧宁同情地拍了拍白至秦肩膀,恭敬地把锄头交到他手中:“少爷,我便把此宝物授予你,望你倍加珍惜。此后,风雨如晦,自己好生上路罢。”
白至秦再次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地质问:“你这是,要我锄地?我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你要我锄地?我一个衣来伸手的败家子,你要我锄地?!”
“这一锄头下去,从此你不学也有术,衣来不必伸手。以后说出去,你白大少爷还锄过地,多有面子啊!”
白至秦作吐血状,妄图撂挑子不干。
沈兰正把厨余垃圾洒在土里,不期撞到白至秦四处挥舞的手臂:“喂,不干活也就算了,还扰乱现场秩序?马上撸起袖子,拿起你手中的锄头,向着罪恶的资本主义,发出猛烈的进攻!”
“罪恶……资本主义?”裴昭在井边收拾好厨房的碗筷,过来,便听见这句莫名其妙的话。
“抱歉,”沈兰睁眼说瞎话,“我老家都把地主叫做资本主义。”
“这……这还起个洋名?”萧宁道,“兰姐我发现你不仅不古板,还挺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