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侍郎,有要是要办不能招待安御史,刚才听御史说是来找人的,不知来我兵部是要找何人?”晏顾予把原本拿着的卷轴交给了身边的令史,似乎是想要就这么陪着安怀时了。
这种处事圆滑的人,安怀时不太擅长对付,不过从这位晏侍郎身上也没感受到恶意,能帮忙也好些:“我们都察院的施良杜,施御史不知可否在兵部?”
“真不巧,他刚走。”晏顾予思索一番,有些可惜的说道。
“宴侍郎可知施御史是要去哪?”见晏顾予摇头,安怀时也不在询问,带着莫竹离开了兵部。
莫竹平时走路步伐轻快,有时看着周围的事物,一不小心就能走到安怀时前面去,不过怎么突然走路有些沉重呢。
发觉莫竹有些不对劲,安怀时问道:“怎么走得这么慢?”
莫竹被安怀时的话语吓了一跳,摇摇手:“只是在想纪大人怎么没出来。”
听莫竹这么一说,安怀时也觉得有些奇怪,有时他也会来兵部,是为了去太仆寺瞧瞧纪泽,每次他刚踏进兵部没多久,纪泽就会出来迎接,怎么今日没有。
心里生出了些疑惑,安怀时吩咐:“你先驾着马车去前面的巷子里藏着,我偷溜进去看看。”
安怀时走到太仆寺的后院,翻墙进去,太仆寺就只有几个令史,并未见到纪泽,也许纪泽是出去办事去了,安怀时摇头,看来是他多虑了。
等安怀时走后,太仆寺旁的一间偏僻屋子里走出两人,正是宴侍郎和安怀时要寻找的施良杜。
一天安怀时都没等到施良杜,也不知那家伙在密谋计划着什么,不过也拜那家伙所赐,安怀时可以早些回府。
“少爷您今儿回来的可真早。”守门的小厮急忙上前扶着自家少爷下马。
“案子少。”安怀时让莫竹先去放马车,自己去安歌在的院子里去看看玉瑱。
走进安歌的院子,安玉瑱正站在树旁的阴凉地扎着马步。额头上的汗如豆子般往下掉。
而安歌正喝着银耳羹,石桌上还摆着另外一碗,应该是给玉瑱准备的。
玉瑱早就瞧见安怀时了。虽然十分高兴,但是依旧保持姿势不动,喜悦的眼神还是让安怀时感受到了,安玉瑱的开心。
“玉瑱加油。”安怀时知道安歌对于练武这事一向勤勉认真,所以才练得这一身的好武功,之前府上也有其他仆人也想和安歌学武,但是每每都被安歌的严苛给吓跑了。
“玉瑱怎么想和你学武了?”安怀时坐下来抢过安歌的银耳羹喝了几口。
安歌摇头:“早上我带他的时候,沉默了一个上午,后来不知从哪听见我会武功的时候,才和我说了一句话,让我武剑给他看。当时我激动了半天这孩子终于肯和我说话了,谁知道我舞完了剑,这孩子就让我教他武功了。”
“你别告诉玉瑱已经扎马步扎了一下午了?”
“少爷冤枉,这孩子之前套我话,问我初学者一般要扎多久,我说三个时辰,其实他这身子,第一次扎了一个时辰也就可以了,不用急慢慢来。这孩子死活不听,非要扎满三个时辰,我也急啊。”安歌也很无奈,怎么和玉瑱解释他都要扎满三个时辰。
安怀时叹了口气,走到玉瑱身旁:“玉瑱你已经扎了多久了?”
“哥哥,玉瑱扎了两个时辰了。”虽然语气有些勉强,但是安怀时还是听出玉瑱有些激动的语气。
“听哥哥话,今天两个时辰够了,咱们慢慢来好不好?”安怀时语气轻柔的劝到。
安玉瑱眼神有事闪烁,但还是坚定的摇摇头。安歌在远处耸耸肩膀,表示很无奈。
“再过不久母亲要带着祖父从寺庙回来。父亲也就半个时辰就能到家。玉瑱就想这个状态见他们?”果然玉瑱是想给他们留下一个好的印象,于是点点头,站了起来。
安怀时总算放心了,这孩子太瘦弱,还好现在是秋天,如果是夏天玉瑱估计是要累晕了。
安玉瑱因为扎马步的时间太长,颤颤悠悠的虽然站起来了,但还是站不稳,踉跄了几下便要摔倒,还好安怀时眼疾手快揽住了玉瑱的肩膀让他跌在了自己怀里。
哥哥身上的闻到真好闻,安玉瑱抱着安怀时一时不想松手,安怀时也以为他是太累也没在意。所幸就抱着安玉瑱去了石桌旁。
趴在安怀时身上,玉瑱眼神婆娑,除了父亲母亲,也只有怀时哥哥对他这么好,他一定要好好学武功将来长大保护好哥哥。
第七十章看上安怀时了
安怀时让玉瑱坐在石凳上一边喝着银耳羹一边休息了一会。安歌喝着银耳羹啧啧几声,想炫耀一番这银耳羹的美味。
“哥哥你也喝。”玉瑱喝了几口把碗递给安怀时。
“……”安歌背过身子,被秀了一眼兄弟情。
玉瑱因为没上过学,所以并不识得多少字,安怀时就拿着书在院子里教他认字。安歌虽不能说才识比得上少爷,但这些书还是读过的,于是支着下巴打起了盹。
院子里一片安详,只有玉瑱读书的声音。
不知何时安夫人和太伯君侯上完香回来了,并未只会下人来通知安怀时,直接去了他的院子,想突击看看这孩子的品性。
走到院子门口,就看到这么一副场景,安母还是挺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