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景逸见段蒽思这么担心,便强忍着痛,笑笑道:“无妨,都是些皮外伤,过几日就好了。”
被百里景逸这么一说,段蒽思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我准备明日一早去小和尚所说的那个小县城采买些东西,顺便给你请个大夫回来瞧瞧,你身上的伤我实在不放心。”
那个小县城距离这里有百里多,来回一趟要花不少时间的,百里景逸有些不放心。
“不必这么麻烦了,我身上的伤没有大碍的,我不是跟你说了吗,那对母女已经为我找过大夫了,大夫也没说什么。况且你一个人去那个小县城实在不太安全,不如等我把伤养好了些,再陪着你一起去?”
可是段蒽思觉得,这别人找来的大夫和自己亲自找来的大夫哪里一样,她总是要亲耳听到大夫说没事才能放心些的。
段蒽思摇了摇头,“你不是也说了吗?那家人家境贫寒,能请得起什么好大夫,要是你受了内伤,估计那个大夫也发现不了。”
“哪有什么内伤?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还不清楚吗?”百里景逸也是坚持自己的观点,但是他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要阻止段蒽思自己一个人去小县城采买。
“你不是说你半路晕倒了吗?说不定就是内伤所致!”段蒽思还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百里景逸扶额,觉得有些头疼,过了片刻才又开口,“请不请大夫事小,主要是你一个人去小县城路途遥远,这中间出了什么岔子我也不放心。”
段蒽思本来是想让枝谦陪着她一起去的,但是又想到他为了上山找百里景逸,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她实在不忍心。
两个人几个回合下来依旧没有商量出个所以然而,枝谦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开口道:“这样吧,我昨日听小和尚说他们两日后会去小县城里采买,当时候我陪着段姑娘一起去。那些去采买的和尚都是些有经验的,也不怕迷路受骗。”
这确实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百里景逸和段蒽思最终都答应了。
接下来的两天,段蒽思对百里景逸都是照顾有加,斟茶递水、洗衣喂饭的,他都几乎产生了自己是一个废人的错觉。事无巨细,段蒽思都给他安排得妥妥当当。他提出的要求,只要是段蒽思能做到的,她都不会拒绝。
这让百里景逸心里五味杂陈的,这种感觉是从前没有过的,有些微妙,却有难以言喻。他知道段蒽思是在乎他才会这样。
可是就连段蒽思都没有发现自己竟然是这么在乎百里景逸的。
两日后,段蒽思和枝谦跟着采买的和尚一起出去,回来时段蒽思果然还带着一个大夫,说是再给百里景逸看看。
回来的一路上,大夫见段蒽思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又说什么被老虎袭击之类的话,他还以为病人已经到了回天乏术的境况。
等大夫看到百里景逸的时候,简直都傻眼了。坐在床上的男子脸色红润有光泽,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看上去很有精神,一副悠然自得过日子的气派。
大夫心里疙瘩一下,不是说几天前跟老虎激烈搏斗了吗?现在看这位所谓的病人跟个没事人似的。
“这位公子,可觉得哪里不适?”大夫还是秉承着一贯的职业操守,坐在了百里景逸的床边,给他把脉。
百里景逸这两天被段蒽思照顾得极好,日子过得舒坦得不行,怎么可能有不适之处。他摇了摇头,任由大夫给他把脉。
大夫看来看去,也没有诊出什么毛病,百里景逸受的确实都是皮外伤,现在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见大夫一直不说话,段蒽思还以为真的出了什么问题,连忙拉着大夫问道:“大夫,有什么问题吗?”
大夫拿起了放在百里景逸手腕上的手,理了理自己花白的胡子,回答道:“姑娘放心,公子这些都是皮外伤,再静养几日便能康复。”
亲耳听到大夫说出来,段蒽思才算是放下了心头大石。
大夫走后,三人讨论起了启程之后的路线问题。
段蒽思第一个发话,“我认为绕山的路虽远了一些,但是确实会更安全。”说罢,还不忘看了一眼百里景逸,提醒他们这次受伤的根源都是因为太冒险了。
百里景逸点点头,他可不想再跟老虎搏斗一回了,“那就走绕山的路吧。”
对此,枝谦自然不会有意见,他从来都是听从百里景逸吩咐的。
就这样,这次讨论非常愉快地结束了,而且意见还是空前的统一。
他们决定在两日后便动身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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