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把钥匙留下来。
人,歪歪斜斜的离开了。
半个小时后,他曾经给我的金卡里果真多了一千万。
房子,我不会住。
钱,我也不会要。
我悲痛万分的钻进厨房,坐在冰箱门口,把里面的啤酒全掏了出来,一瓶又一瓶的往嘴里灌。
这次心情特别差,没喝几瓶我就醉了。
再加上前几天宿醉过,并且自从中毒后我的肠胃就极其脆弱。
所有的病症聚集到今晚,半夜我被疼痛折磨醒,胃里痛的像是刀搅。
我踉踉跄跄从厨房跑出来,翻箱倒柜到处找胃药。
也不知是急的,还是胃药吃光了,我就是没找到。
全身上下已经被冷汗打湿,我蜷缩在沙发上,没力气折腾了。
心想着熬到天亮再去药店买点胃药。
可胃里越来越疼,我根本熬不下去。
哆哆嗦嗦找到手机,好不容易给张紫怡拨了过去,她应该睡着了,没人接听。
我靠在墙上剧烈喘息,这个点麻烦谁都不好,从卧室捞了件外套,只好自己打车去医院了。
行走在老旧昏暗的小区里,我的身影单薄的像只女鬼,初秋的凉意混着晨露打湿我的头发,我捂住肚子佝偻着,慢慢朝小区门口挪去。
这处小区说偏不偏,但凌晨两三点着实不好打车。
我等了许久,要么来的出租车客满,要么对方拒载。
估计司机看我太痛苦了,怕我死在他的车上。
我蹲在路边,盯着空荡荡的街道,从没有的孤独将我包围,我的未来如同这条道路一样,笔直宽阔,却看不到未来。
这一刻我消极到想一头撞死。
一阵阵寒意跟痛意袭来,我满以为自己要死在小区门口。
突然一束车灯照在我身上,我眯着眼抬头,看到一辆白色的本田朝我靠近。
接着,轿车在我身侧停下,铁肾从里面钻了出来。
“童歌你这是怎么了?”
我像看到救星一样,佝偻着腰站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对他道:“我胃痛。”
铁肾赶紧把我抱进车里,他匆忙送我去医院。
路上我才知道他租的房就在附近,跟朋友打完牌回来,没想到遇到了痛不欲生的我。
到了医院,他帮我排队、挂号,然后送我体检,最后帮我联系床位。
这一切忙完都凌晨五点了。
用上药的我渐渐昏睡过去。
等我醒来时,他正背对着我打电话。
“一海哥,三哥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