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的人没一个是我得罪的起的,不能叫他们发现我恢复听力了,否则等我的只有死路一条。
我当即抱着脑袋躺地上打滚,努力装出一副头痛到喘不过气的样子,面红脖子粗的对穆倾珏说:“我头痛,我头好痛啊!”
我装的很像,不过两三秒,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水,就连身上烧得像是火在烤。
穆倾珏吓傻了,抱起我就往外面跑,身后传来穆副市的声音,“你要去哪里,老子有话跟你说!”
穆倾珏没有驻足,抱着我就往外面跑,他是真的着急,下楼的时候一次性蹦三四个台阶,都不怕摔跤。
穆母见我们这个阵仗下楼,立即从沙发上弹起来,匆忙靠了过来,问:“她这是怎么了?”
语气中竟然还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穆倾珏被她挡的焦急,没回答她的话,还用胳膊肘撞开她,抱着我就往外面跑。
“倾珏,你为了这个女人连理智都不要了吗?”身后是穆母愤怒而尖锐的质问。
我捧着脑袋,心头凌乱,余光瞥到穆倾珏担忧的眉眼时,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滋味,像是痛恨又像是愧疚。
他把我塞进车里,一路上车子飙得飞快,有两次差点跟人撞上了,十分惊险。
终于我们来到医院,他迅速将我从车里抱出来,一边低声说“没事的你别怕”一边在我额前轻吻。
他很关心味道身体,我知道他的这些关心全是出自于爱。
他爱我。
而我,只想利用他。
为了报仇,我泯灭了所有良心。
痛苦的闭上眼,脑海里全是庄修尘中弹落江的画面。
我的心跟着那些灰暗的画面一起猛烈抽搐。
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迅速拉回我的理智,我突然有点担心,万一医生没查出个什么来,我岂不是就露馅了?
这可怎么办?
我有些着急,躺在穆倾珏坚实臂弯里的身子忍不住抖动。
“童歌?”在我焦躁不安时,忽然听到有人叫我。
我本能的想转过去看他,在关键时刻我还是忍住了。
穆倾珏驻足,我这才敢看叫我的人是谁。
上次被刘志鹏撞晕后,一直是眼前的大夫帮我治疗。
穆倾珏病急乱投医,见到个搭讪的大夫就当做救命稻草,此刻的他那还有平素优雅镇定的模样。
他把我的情况大致跟大夫描述了一下,大夫扶了扶眼镜,似有隐情要说。
穆倾珏等不及了,咆哮着问:“你到底能不能治好童歌的病?”
医生这才出声:“几个月前,童小姐遭遇车祸时,我就发现她脑子里有快淤血,一旦过于紧张或者受到刺激,淤血就会压迫她的神经,导致她间歇性头疼。
没想到童小姐现在又失聪了,或许跟淤血压迫神经有关。
淤血只能等它自己消失,或者淤血位置转移,威胁她的生命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我们才能给她动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