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这一生,只爱一个人。”
她问沈懿:“我这种人,你要吗?我这个人,你爱吗?”
沈懿的心脏在胸膛里横冲直撞,她还没来得及回答沈清徽,已经看到沈清徽向她步步走近,踩过地上的梧桐,携来旧日的岁月。
整整十年,人事交错,当初的盛夏雨夜,如今的深冬寒风,沈清徽一次又一次地走向沈懿,走向她的救赎与希望。
片刻,她来到沈懿身前。
沈清徽掌起沈懿的脸,指腹摩挲冷薄的唇瓣,女人脸上的泪越来越多,几乎要模糊她眼里的身影。
她又是哭,又是笑,美的让人心碎:“你不能不要我,你只能爱我。”
沈懿在她怀里满脸羞红,她搂住沈清徽的腰,平日被藏起来的妩色,在颦笑间次第绽放。
她垂下眸,咬住沈清徽的指尖,又抬起眸,轻且慢地舔了一下,她启唇:“清徽。”
美人如斯,难以自持。
炙热的、汹涌的、充满侵略气息的吻倏然袭来,沈懿抓紧沈清徽的衣服,她扬起脖颈主动迎合,沈清徽扶住她的身体,抵开她的唇齿逐渐加深这个吻。
寒风在她们身边肆虐而过,和那年倾倒的暴雨一样吓人,只是这一次,她们不会再害怕与无助了。
一滴泪从沈懿眼角的泪痣上滑过,沈清徽轻喘口气,温柔地吻掉她泪水,她低头看沈懿,从她的眼中看到过去与现在。
她满眼深情:“有人和我说,没有见过沪上的梧桐,不算到过沪上。我想说,没有得到你对我的喜欢,我不算拥有爱情。”
沈清徽和沈懿十指相扣,她又亲了一下沈懿:“沈懿,我爱你。”
“我愿为你沦亡。”
梧桐树下,良人成双。
沈懿被沈清徽一路牵回家,她们分别洗了澡,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她已经被沈清徽抱到床边坐下。
沈清徽半跪在沈懿的两腿间,抬头灼灼地望着她,女人眼里是勾魂摄魄的风情,又姿容清雅,美得不可方物。
沈懿长睫垂落,眸子湿润,她似乎预料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身体里如燃起烈火,火势以心脏为中心四处蔓延,烧得她体温滚烫。
沈清徽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抚摸她的脸颊,她嗓音微醺:“阿懿。”
“嗯。”沈懿舔一下唇,舌尖湿润。
沈清徽的眸色深了下去,她摩挲沈懿玲珑紧致的腰身,目光在她身上巡视,白皙的脸上泛起极淡的红润。
沈懿的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刺绣衬衫,拿的还是她的睡衣,最上面一粒扣子未系,凝白的肌肤掩在衣下,乌发锦缎似的散在肩背上。修长的双腿搭在床沿,稍微一动便泻出几分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