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不满地控诉,她说自己比雨儿身手好,这样偷偷摸摸送信的事儿就应该交给她。
我冲她翻了个大白眼,我给南先生送信是希望他能再给我测试的机会,又不是送情书,怎么到了金子的嘴里变了味儿。
好在她纵使有万般不肯,最终还是将雨儿叫了过来。
雨儿接过信后,郑重点头:“小姐放心,奴婢明日一早便去法音寺。”
我赞许地点了点头,金子不乐意了,嘟囔着嘴道:“姑娘偏心!雨儿明明是偷懒才明天去送信,而且姑娘说走大门,雨儿却要跑到法音寺去,这不是违背姑娘的意思吗?”
我默不作声地看着金子找茬,雨儿伸手笑着戳了戳金子的脑袋道:“小姐是想要在嫁给三皇叔之前得到南先生的认可,所以这信必须得送得有诚意。”
金子撇了撇嘴:“主子哪里会在乎姑娘的身份,主子喜欢姑娘的时候,姑娘比现在狼狈多了。”
雨儿不赞同地说道:“三皇叔不在意,不代表小姐不在意啊!女子若是没有娘家做靠山,万一以后被欺负了怎么办?”
金子被雨儿的言论惊讶道:“主子怎么可能欺负姑娘?主子心疼姑娘还来不及呢,姑娘不变着法儿将主子赶出房,主子就该偷着笑了。”
我汗颜,雨儿抽了抽嘴角道:“三皇叔和我家小姐认识时间不长,一辈子那么长,谁能说得准呢?反正多重身份总是好的,在冬翎也能昂挺胸地走路。”
雨儿这些话倒是说到我的心坎里了,我不免多看了雨儿两眼,现这个小丫头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都和我越来越像了。
这不会就是所谓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金子扁了扁嘴,倒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反驳雨儿了,横竖我多个南先生关门弟子的身份,凌皇府也跟着沾光,她便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而是扯回了刚才的话题。
“众所周知,南先生有礼佛的习惯,他每日清晨都会去法音寺参拜,你是打算在那个时候送信,表达诚意?”
雨儿点了点头,金子揽住她的肩膀,低声道:“法音寺路途遥远,你要是想堵南先生,就得半夜出,你不会武功,我陪你去吧!”
雨儿的脸瞬间红了,她扭扭捏捏了半天,在金子再三热情地表达想要陪同后,她才轻声道:“奴婢有人陪着去。”
金子揶揄她:“哦……这样啊……”
雨儿受不了金子阴阳怪气地长音,她跺了跺脚,转身跑开了,金子则笑眯眯地在我耳边道:“听说法音寺求姻缘很准,二十九一直想求个签,好将六王爷彻底比下去。”
我冲她翻了个白眼道:“所以你是故意这么做,好将机会留给雨儿?”
金子笑了笑,我伸手掐了她一把:“胆儿挺肥啊,连我都敢蒙蔽了!”
金子被我掐得倒抽一口冷气,她连连求饶道:“姑娘饶了属下吧,属下也是为二十九着急啊,属下和二十九是从小跟着主子,情同兄妹,如今他好不容易看上了一个姑娘,还怎么都拿不下,属下只好给他们多多制造机会了!”
我松开了金子的胳膊,金子松了口气,正要告罪离开。
我坐在桌前,为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悠悠地喝下,而后轻声道:“金子,你也老大不小了吧?”
金子听到我这话,整个人差点跳起来,她连忙冲我展露明媚的笑颜道:“姑娘,属下还小,而且属下一门心思都在武功造诣上,您就不要为属下操心了!”
我将喝完的茶杯放在桌上,金子连忙狗腿地为我又倒了一杯,笑得满脸讨好:“属下还要去准备您和主子成亲的事宜,便不打扰姑娘休息了,属下告退!”
话音刚落,她就已经脚底抹油跑了,我则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她离开的方向。
第二天清晨,雨儿满脸喜悦地带回了南先生的请柬,请柬上说南先生想要邀我过府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