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个家又不要你命!”
姜闻书嘟囔:“那不是您让我闭嘴的?”
老姜黑脸:“就你会说话。”
“那可比不过老姜同志。”
老姜继续问:“这次在苏州拍什么?”他只当儿子有拍摄任务。
姜闻书一本正经:“我这是正经事儿。”
老姜听出不是拍摄:“你能有什么事儿?又不是给我和你妈追个儿媳妇回家。”真这样倒是好了。
姜闻书心想,他是真想啊,这不在努力着呢么。
老姜又生气了:“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姜闻书赶紧哄:“打算办个摄影展呢,您跟妈妈可是!”
老姜特别好哄,一下被顺毛。
姜闻书闲扯半天:“爸,您这校庆什么时候结束?”
“怎么?你来接?”
“也不是不行啊。”
“呵,你?指望不上。”
姜闻书:“……”
路窈班级聚餐的地方在大学城的川菜馆,是四年里他们聚餐的老地方。这次校庆回来了19个人,刚好两桌,班长便定了大堂挨着的两个大圆桌。
他们去时,恰逢饭点,因为校庆,大堂几乎坐满,大多是如他们这样借着校庆聚餐的。
毕业后大家各奔东西,本地的同学都来了,只有距离太远的一些因为工作家庭没能赶过来。但班长在群里开了视频,主打一个全员参与,一个不落。
云吃的同学见到路窈,说她狠心,当初微信说注销就注销。
路窈只好举着她的果汁杯:“我干了,你们随意。”
大家都是玩笑,有人问她这些年去了哪儿。
她一一答:“在美国读书,假期去过科尔马,斯里兰卡,波西塔诺……”她索性说她一路遇到的趣事。
刚好有同学这会儿在斯里兰卡,要去体验高跷渔夫。
路窈也玩过,还拍了照,她从手机里找出照片发在群聊。
同学说:“酷!”
路窈解释:“纯属摆拍。”
那天天气很好,她跟周舞去体验高跷渔
()夫。高跷垂钓看着简单,她脱了鞋刚坐上去,差点一头栽海里头。
她们摆拍的几分钟,周围渔夫已经钓起两三条鱼。
视频里,同学刚尝试往上爬,她对着镜头挥手,“嘿,你们吃你们的!我看着紧张。”
大家是觉得新奇,同学让同伴将镜头对准边上几个真正的渔夫。他们或踩着木桩,或盘着腿,姿态闲适。
“那没鱼饵吧?”班长问。
路窈说:“没有。”她回忆当时跟渔夫的交流,告诉他们。
班长挤到她这边:“你现在这样真好。”
路窈一愣,班长果汁杯跟她碰了碰,“你当时玩消失,我们都担心坏了。”她不提齐越,只说,“可能我这么说马后炮了,但路窈,不管其他人怎么说,我们都相信你。同学这么久,你什么样的人,我们不可能误解。”
起初是疑惑,可很快,他们回过味。
路窈感动:“谢谢。”
班长:“有什么好谢的,别断了联系就成。人与人的缘分真的很浅,咱同学一场多不容易。过个几年,大家都有各自的家庭、工作,疏远难免,但我作为班长,还是希望大家都记住我们大一开学说的,我们的青春不散场,我们也不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