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龙不想聊了。
周望却问:“你想干啥工作?”
“幼儿园老师!”陆怡眼里冒着光:“天天跟小朋友在一起,多快乐!”
“就你?哪个家长放心把孩子交给你?”大龙嘲讽的问。
“孩子不是花草,别老怕他摔着磕着,应该关心的是孩子内心,我觉得用同一种方法教育一个班几十个孩子,本身就是错误的,你限制他们的本性,就是对他们的摧毁,束手束脚的让孩子们以为听话就是好孩子,不敢动,不敢喊,压抑孩子的天性,他们的创造力,想象力和快乐从哪来!规矩这事要到一定年纪,到他们能理解的年纪再说。”
大龙舒了一口气:“好在你没学幼师。”
周望脑子里不自觉的脑补陆怡带着孩子们把幼儿园拆了……
“我在想办法考幼师资格证呢!”
……
这顿饭吃了很长时间,基本上都是大龙跟陆怡在说话,周望只在一旁听着。
吃完饭周望开车先把陆怡送回了家,下车的时候,周望没能狠下心来说‘以后别联系了。’陆怡也没表示一下态度,只挥了挥手,嘱咐慢点开,就蹦蹦跳跳的上楼了。
大龙问:“这是算结束了,还是新的开始?”
……
转天,周望刚到办公室,六个坛子和骨渣的比对结果都出来了,分属陈青柏和王文娟。
周望在脑中梳理了一下烂尾楼分尸案的证据链条,现在还要确定杀人动机以及确认谁杀了谁,凶器在哪!
周望正想得出神,大龙推门进来说:
“在楼下碰到牛老,像是吃坏了肚子,他让咱俩去趟海兰嘉园,说那有一住户的女主人自杀身亡了,本来电话打给牛老,让他过去做鉴定,但牛老一时半会儿的怕是离不开厕所了。”
“走,去看看。”
大龙跟在后面抱怨道:“其实这类鉴定应该跟伤情鉴定归为一类,单独成立一个部门……”
“再给你配俩秘书?”周望边走边教训:“咱们除了在命案侦查中要打头阵,伤情鉴定和非正常死亡一样重要,啥叫非正常死亡?需要咱们确认是否是命案,是命案的按案件处理,不是命案的,那就是事件,如果咱们错误的把事件当做案件,那就会浪费警力,如果错误的把案件当成了事件,那就是冤案!老牛平时把这些苦差事都揽过去为啥?还不是想让咱俩多参与命案侦查,多些些机会历练,多些机会立功!”
大龙被说的垂着脑袋听着。
……
海兰嘉园听着像个新小区的名字,实际上是个旧小区,都是六层的老楼房。
自杀的这户人家在小区靠里面的一栋楼房里,三楼。
楼下的保护措施并不严格,不少小区居民围在楼下小声嘀咕着,周望皱着眉上了楼。
这户人家的房门敞开着,周望走进去,两位民警坐在客厅,中间是一位神色悲戚的中年男子,像是家属。
周望先出示证件,一名民警赶紧起身,介绍了情况。
死者叫周玉清,四十六岁,丈夫就是坐在客厅里的那位,叫刘胜武四十五岁,俩人是丁克家庭,没有孩子,据刘胜武介绍,周玉清头两年因为工作压力有些抑郁症,吃了两年的药,最近又有了些更年期的症状,情绪波动很大,动不动就说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