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盛反应迅速,想上前拖开,被官垚止住。
赛佳儿被掐得面上泛红,但她也死死盯着肥仔,使劲扯他的头发,双腿向上曲,“噔”一声,向上用力,踢到他那个部位,肥仔吃痛,手上力道一松,她顺势起身,转面,骑到肥仔身上将簪子取下,直逼他的眼睛。
最后还是没下得去手,她起身,将刮破的旗袍一把扯下,剩下的布料堪堪包臀,她散着发,脱了高跟鞋扔到一旁,手上还拽着簪子,一步步,朝官垚走去。
她弯唇,抬手。
簪子划过昂贵的衬衫面料,在他胸前游走,又往上掠过颈部,最终往下,在心脏的地方画着圈,“你的心,真狠。”
她仰着头看他,拿簪子最尖的那头对上心脏处,说:“它会流血么?”
他握上她的手,轻而易举取走她紧握的簪,随后将她拦腰抱起,经过闻盛身边时撂一句:“解决了。”
他亲自开的车,目的地在哪她不知道,也无需知道。
她被他折磨得早就疲累了。
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偏偏是她?
这个问题她想了无数遍,最终归结为他的一时兴起,一个玩物罢了,到时候玩累了丢了便是。
她在等,等他倦怠那天。
双腿曲着放在皮质座椅上,双手圈住,靠着椅背,没说话。
旗袍的裙摆被她刚才一扯,这下半边臀都露在了外面。
但她没管,眼睛看向窗外。
良久,她开口,“等到那一天,就放我走吧。”
等到你不想继续玩下去的那天。
他没说话,单手掌着方向盘,矜贵的模样宛如一个好好先生。
她以为目的地会是他的庄园或是某酒店,但都不是。
他送她回了剧组。
她从下车到关车门都没跟他有一丁点的眼神接触。
晚上助理阿秋和她说了接下来的工作安排,原本空散的戏份更加集中,她被分到了A组,和男女主的对手戏增了不少。
这些天来,她安安分分地拍戏、吃饭、睡觉。
和女主阿敏的接触不多,这段时间阿敏的戏份不重,大多时候都不在剧组。
去了哪无从得知,也和她没关系。
反倒是习蒲舜让她意外,原以为这个影帝会是一副老成模样,谁知他只比她年长五岁,且平时说话幽默风趣,嘴巴讨巧,又很会拿捏分寸,平时对她嘘寒问暖,照顾有加,会给她送热茶热粥,在她特殊时期替她解围,也会在她吊威亚时给足鼓励。
跟他在一起时,她难得感觉到心安自在。
两人在一起多数是习蒲舜在说话,他经常喋喋不休,分享之前出国留学的趣事,剧组时常发生的八卦,也会帮助赛佳儿揣摩人物的情感,跟她沟通。
有时候她不理解的角色情感和对话,被他一点就通。
两人出奇地投缘。
不知不觉就熬到了杀青,这是赛佳儿的第一部电影。
杀青宴上,请来了不少制片赞助,但他没来。
喝得微醺,刘导挽着阿敏的腰大声嚷嚷:“我们阿敏时隔多年重回江湖,这部电影必定重新让你爆火!”
底下跟着起哄,欢呼雀跃。
沉浸在庆祝的喜悦中,习蒲舜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