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广文在疗养院待了一年多,看起来身体素质和精神状态都要比之前好。疗养院中和方广文的同龄人有很多,而且经常组织各种文娱活动,确实比以前一个人憋在屋里要好得多。
看见方至一个人来的,方广文打听了几句齐远琛的消息,听说他上午有工作,方广文又连连叮嘱了几句,让他们俩都要注意身体。
陪了父亲一上午,方至去提前定好的餐厅等齐远琛收工。
他选的是法式餐厅,环境优雅而安静,小提琴的演奏偶尔间歇,切换成悠扬的钢琴曲,每一首曲子都让人心情愉悦。
因此,他比齐远琛早到了两个多小时,也一点也不觉得枯燥。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喜欢这种一定会有结果的等待。
齐远琛赶到时步履匆匆,边脱外套边问:“等了好一会了吧?”
方至摇了摇头,说:“今天你最大,让我当牛做马都行,等你一会算什么。”
齐远琛淡然地扫了他一眼,拿起菜单说:“你说的,别反悔。”
“……”方至表示已经在后悔了。
一顿饭吃得不算久,结束时才下午三点多。
方至地注视着齐远琛,郑重地说了一句:“远哥,生日快乐!你有什么愿望吗?”
齐远琛嘴角噙笑:“暂时还没想到。”
方至点头:“那正好,我有一个愿望,你先帮我实现吧。”
说罢,他自顾自掏出来一个小盒子递给齐远琛。
两颗星星形状的耳钻,星体是深蓝色的,周身有一圈银色的行星环。
是齐远琛有些意外的礼物。
不等他问,方至已经迫不及待地提议:“远哥,我们一起去打耳洞吧。”
齐远琛前二十六年的人生里,从没想过自己会去做“打耳洞”这件有些中二的事。
过程出乎意料地顺利,也没什么疼痛感,但是前几天没法戴新买的耳钻。
方至拿着那个精巧的小盒子,拨弄着里面的耳钻,语气有些遗憾:“早知道就早点来了,但我又怕你猜到礼物是什么,那就没有惊喜了。”
“怎么想到送我耳钻?”齐远琛抬起搭在方至肩膀上的手,捏了捏他的脸。
“不是想送你耳钻,是想送你星星。”方至脸上挂着明媚的笑,“你看,像不像我抽屉里那罐星星?”
齐远琛低头看了一眼:“嗯,是有点。”
“你是那些星星里最亮的一颗。藏在众多星星里,我也还是找得到你。”
齐远琛听到他有些肉麻的表白微微蹙了一下眉,瞥见怀里的人立刻拧眉欲怒,赶忙安抚地揉了揉他的头发:“谢谢,这个礼物我很喜欢。”
方至眉头舒展,想了想,又轻哼了一声:“你就不能加个称呼吗?”
齐远琛闻言站定,低下头,附耳过去,说:“谢谢老婆。”说罢,又咬住方至发红的耳朵,“叫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