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夏虫鸣声里的花园,晏牧雨从暗房出来碰见对方。
秋潮的手很不像晏牧雨那样偏中性,很适合让艺术生练习结构。
她的手细细长长,看着就分外柔软,触感也的确是,完美符合柔若无骨这个词。
让人不敢用力,怕轻易摧折。
偏偏秋潮外柔内刚,压根不是这么容易折断的。
就像刚才她们站在山道边的对话,分明是秋潮步步紧逼,哪怕晏牧雨仍然决定着感情的去留,她也高傲无比。
狡黠、笃定、自信。
区别于宣折芦的期待,秋潮分明是渴望。
不等晏牧雨主动,她据理力争,要在这场主导之战里获取自己的权利。
现在已经彻底分配权限,晏牧雨让渡一些,她就迫不及待地指使晏牧雨干着干那。
像个终于得到糖的小女孩。
【晏牧雨,这一分钟三十六秒里你不是也被秋姐的牌技惊到了?】
【好欧啊!!看不出来秋潮居然这么熟练。】
【晏牧雨真的是看牌吗,我感觉她看的是秋潮。】
【秋潮这个女的真的感觉很有东西,不是拉踩,就是她好像站在那里就有厚重的故事感。】
【这种人才会吸引摄影师、画家、作家之类的。】
【晏牧雨不就是搞艺术的吗?说起来她大学学的不是产品吗?】
秋潮打牌看上去很老练,总共打了两局,不仅还了钱还赢了晏牧雨输的钱。
不过最后晏牧雨自己掏钱,请了小卖部的小朋友们吃零食。
两个人走的时候还跟着一串小孩,送了她们十几二十米。
秋潮趴在晏牧雨背上,镜头好像都有点抖,好像是秋潮被背着的感觉。
“我厉害吧?”
她抱着晏牧雨的脖子,问道。
晏牧雨:“厉害,雀神啊。”
她转身又让那群小孩别看了,赶紧回去。
晏牧雨:“以前没见你打牌啊?”
秋潮:“我很忙的。”
这倒也是,在晏家的那几年秋潮事业上升期,晏牧雨在国外上学,要凑在一起也只有假期。
还是秋潮也工作休息的时候。
晏牧雨:“你休息也不打牌啊。”
她的口气倒是很随意,观众目前也品不出什么区别来。
完全不知道这两个人达成了什么一致意见。
秋潮:“打牌要四个人。”
她靠在晏牧雨背上,背着镜头嗅了嗅对方身上的香水味。
晏牧雨的香水味老换,但不妨碍秋潮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