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了。
莫不是尹清出什么事了?
笙笙提起裙摆,快步朝着里面走,但等到她人站在这正屋前了,她却又不敢敲门了。
要说,这灯原也不是他应当掌的,这几日两人也没说定了每日都要这样,
如若就这样贸然敲门,怕是要打搅他睡觉了,
他本就浅眠。
但以尹清的性子,他好似却是不会这般的,若万一真的出事了,她却还无知无觉,
就更是大不该。
一边是不忍心,一边是焦心。
好似怎么做都不对劲。
她徘徊在正房外,不明白要不要进屋之时,却不曾想这门就忽地被拉开。
尹清身穿漆黑的寝衣,肩上披着一件外穿的袍子,他一只手摸着门框,抬腿跨过门槛,朝着她的方向走来。
元笙笙见状赶忙迎了上去,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脚一向凉的紧。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今日在烟雨阁待的时间有些长了,闻了好些个蜜香,她总感觉尹清今日与平时有些不太一样。
虽然还是一身黑衣,但却跟在初见时候的疏离生硬不一样,
与平日里两人柔情蜜意时分的温柔也不甚相同。
他今日应当是沐浴过了,身上有股子香气,一头潮湿的发披在肩上,有点……像是个病美人。
尤其是他方才半睁着盲眼摸过来的时候,更是无端的惹她心疼。
元笙笙下意识舔了下嘴唇,开口问:“可是吵着你了?”
“并未,还不曾睡下。”
紧接着,她又抚上了他的耳垂:
“为何你这耳孔还没长好?”
虽然这看着骇人的血丝已经没了,但看着却还是红肿。
“应当还需要些时日。”
“嗯。”元笙笙点了点头。
她觉得今日不对劲极了,但尹清的不管是说话的语气还是音调都与平日里差不多,
她抬头盯着他的脸仔细瞧了一番,看这神色,也并无变化,
可她,就是有什么变的不一样了。
“你今日在家可是受气了?”元笙笙试探着问,但不应该啊,元母昨日就去了引州了,估摸着没有十天半月的也回不来。
她不在家,澄迁同青绿又整日与她在一起,这府里算来算去也只剩下他与青绿这两个主子了啊。
“笙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