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敌人从哪个方向攻过来,他都知晓,然后迅速反制,当真神通到同寺庙中的神仙一般。
他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招式,一旦出手,招招致命。
尹清明明这力气也大的很,
他若是想将她手里这澡巾帕子扯了去,就凭借着她这副文弱的身子自然是无法与他抗衡,
但他偏偏就是不使劲。
与她在一起,他总是不使劲,不管是现下,又或者是榻上,他都轻轻的,轻轻地对她。
若是她弄的疼了,他也是只是轻声喘息,自顾自的忍着,即使是痛极,那搭在她腰上的手也从不舍得用力。
这些日子以来,每每床第之欢,他都伤痕累累,可她身上却是连个指印儿都没落下。
笙笙拿着澡巾,趴在木盆边,垫着下巴仰着头看着他,
这越看,她心里就越美,美的都滋滋的冒泡。
这样样貌好看,丰神俊朗,对外能提剑杀敌,对内又害羞无措的人,竟然就让她摊上了。
还好别人都不识货,白白让她捡了个大便宜。
尹清真的就应了自己当初说的那句话,
他就真的做了把剑,一把永远将剑头对着外人的剑,
一把永远伤不到持剑之人手的剑。
“尹清——我这里疼。”她垫着下巴,苦兮兮地开口。
果不其然,笙笙一说完,尹清眉头紧皱,接着便放开了两人一同握着的那方澡巾帕子,朝着她伸出手来:
“哪里,哪里疼?”
“你现在够不到的,要再往前一些。”
笙笙说完,尹清听话地又朝前走了一点,
他的脚尖顶着那木盆,只要稍稍弯腰,修长的手指就可落入水中,也可以落入那团子前。
“是哪里?可有出血,我去拿药。”
“不必拿药。”元笙笙眼疾手快抓住了他的手,
尹清回头,大概是因为眼睛看不到,所以显得有些着急,
长颈烛灯映照着他的脸,睫毛微颤,
元笙笙看着他这张近在咫尺的俊脸,笑意盈盈:
“你站的还是有些远,怕是要再往前些才能摸到了。”
翌日,因着家中有客人,是全家要一齐去前厅吃饭的,她和尹清便也没了吃小厨房的特权。
刚行至前厅,笙笙就看着三道似笑非笑的眼神朝着她射来。
尤其是元澄迁,她笑就笑,还非要借着吃茶掩饰着,甚至都比不上青芜大方得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