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攥紧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皮肉里,强撑道:“我可以找工作。”
“找工作?”
傅砚深唇角笑意更深,却不达眼底,说出的话更是不留半点余地。
“就凭你那张三流大学的文凭?”
“能拿到的工资是够现在的你吃一顿饭还是做一次spa?”
沐晨曦瞳孔一阵紧缩,整个人如坠冰窖,不敢置信地看着傅砚深。
他明知道她是为什么只考上普通大学,他是怎么能如此冷漠地专往她痛处踩地。
因为——不爱吗?
傅砚深眼见血色一点点从沐晨曦脸上褪去,小脸变得惨白一片。
那张从昨天下午开始就一直在惹恼他的小嘴总算知道闭上了。
傅砚深见他宠坏的女孩已聪明地意识到,他情绪调整得很快。
他收起周身慑人的寒意,重新戴上眼镜,隐去眼底未散的疏离淡漠。
隔着镜片看着她,嗓音又变得温柔,温声低语,“听话,乖点。”
说完,越过她往楼上走。
步伐平稳,情绪未受半点影响。
沐晨曦站在原地,寒意让她双腿支撑不住自己。
有些麻木地挪动双腿,慢慢走到不远处的餐桌,坐下。
眼前一片模糊。
心如刀割。
刚刚傅砚深说的每个字都化成最锋利的刀,往她心口上割。一刀又一刀,划得她鲜血淋漓。
泪眼模糊中,她眼前浮现出两年前那个冬天,她早上有课。
有起床困难症的她,被傅砚深用特别的方式叫醒。
她靠在他怀里刷牙,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傅砚深说:“阿砚,这究竟是什么人间疾苦。”
“我一想到明年冬天每天都要早起去上班,就觉得人间不值得——”
傅砚深把漱口水递到她嘴边,堵住她的胡言乱语。
在她漱口时,说道:“那就不工作,我养你。”
“噗——”
她没形象的一口水喷了出来。
从镜子里看着说养她说得像说天气一样。
弯了唇角。
她虽没当真,但处在热恋中听到傅砚深说养她,心里还是甜甜的。
本以为是一句玩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