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立刻意识到了那是谁,心里一咯噔。
“核桃?”她放轻了步子,试探性的上前,隔着一块石头问道,“你怎么了?”
能让万年面瘫的桃夭夭露出这么大的情绪波动,想必不是小事。
她心里担心,又怕桃夭夭抹不开面子,只站在原地,不敢再上前。
好一会儿,石头后面才传来桃夭夭的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我,没事。”
“不管有事没事,别一个人憋着。”温软道,“要是信得过我的话,可以和我说说。”
一阵衣物摩擦的声音响起,窸窸窣窣的,仿佛带着主人的犹豫。
桃夭夭从石头后转了出来,两眼果然通红,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看着满脸担忧的温软,她心里忽然很委屈。
“阿软,为什么齐行之他不喜,欢我?”
温软震惊的无以复加。
她万万没想到,桃夭夭居然这么喜欢齐行之。
还为了那个狗东西一个人躲在这里哭。
难道一直以来,都是桃夭夭的面部表情阻隔了她表达爱意吗?
“他说不喜欢你了?”
温软拿出手帕,替她擦干脸上的泪痕,动作又轻又柔。
“他一定要走。”桃夭夭紧绷着脸,“要是喜欢一个人,不会想要离开她的。”
“就像你和,暮折。”
温软也觉得为难。
“核桃啊,有些时候,并不是只要喜欢就够了。”
人一生会有许多的牵绊,父母、亲人、朋友、爱人。
这都是不能割舍的。
偏偏这又不是异地那么简单。
借用齐行之的话,这直接是异了一个次元。
他生怕自己守不住心思,会动摇回家的念头,一直以来都对桃夭夭避而远之。
可这恰恰证明了,他不是不喜欢桃夭夭。
他是害怕喜欢桃夭夭。
站在的齐行之,被两个世界夹在中间,又反复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