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落歪了歪头。
看着封宬低头似呢喃的模样,刚要说话。
“哐啷。”
两人身后,一扇小门被打开。
一个穿着短褂的伙计搬着个酒坛走出来,一见两人,便是一惊。
“你们是何人?!”
云落落立马伸手,再次攥住封宬的手,另一手抓起帷帽,站起来,转身跑了出去。
“喂!”
伙计喊了一声,却没追出来。
云落落拉着封宬一路小跑到了巷口,往后看了看,呼了口气。
然后将帷帽递给封宬。
封宬看了眼,接过,戴在头上。
“今日你先跟着我吧。待我的事情办完,再帮你寻家人。成不成?”
云落落转身朝另一边走。
封宬没想到她竟是肯松口让自己跟着了。
隔着纱幔后下意识先笑了下,点头,“好。”停了下,又道,“我一定小心,不给落落添麻烦。”
这话说得好像小心翼翼十分讨好的。
可那副惯有的慢懒贵雅的语气,却叫人听着这人在玩笑般。
云落落瞥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纱幔下的封宬无声地再次勾起唇,跟着她。
不远处,一众做各种打扮的侍卫分散四处,纷纷跟上。
封宬瞥了眼,淡淡收回目光。
又要去看四周如何时。
忽听身前的云落落说话。
“若是如此,那她一定过得很艰难吧?”
封宬停下了脚步。
云落落走了两步,才注意到封宬没跟上来,回过头。
听帷帽纱幔中传来封宬不见喜怒的问声:“为何?”
她想了想,道,“观主说,天下不疼爱子女的父母虽有,却甚少。你那涡纹不会作假,我虽不懂生母缘何会任由亲子如此受苦。不过……”
她又看向封宬,或者说看着帷帽上的纱幔,“若是亲眼见他受苦却还什么都不做,我想,当是无法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