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进入的十二月,这雪还是在断断续续地下着。虽然天冷但是眼瞅着要过年了,百姓们要采办年货,所以这皇城还是挺热闹的。
就在这么一个热闹的早上,文武百官上完朝,正往金銮殿外走,却听见了一阵鼓声。
众人大惊,面面相觑。
有人敲了登闻鼓,有人要告御状。
登闻鼓就立在宫门口,要告御状的人便可敲响此鼓,让皇上亲自审案。不但如此,登闻鼓响,文武百官皆要上朝。
原本要离开的凤城寒又坐到了龙椅上,文武百官又进了殿内,按等级依次站好,王爷们都站在最前面。
凤城夜打着哈欠,在心中大骂着告御状的人。他昨夜后半夜才入睡,天还没有亮便起了床上朝,本是想下朝了回去好好睡一觉,却被这个告御状的人打破了计划。
然而他并不知道,这告御状的人就是冲着他来的。
没过一会儿,一纸诉状,就呈到了凤城寒面前。他快速地扫了一眼诉状,瞥了一眼在打哈欠的凤城夜,冲侍卫道:“将告状之人带上来。”
“是。”
虽然凤城寒只是看了凤城夜一眼,但是极会察言观色的大臣们,却看出了问题。皇上看了诉状后,便看了夜王一眼,这是不是代表,这诉状上写的诉词与夜王有关呢?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着锦衣身披貂皮披风的年轻男子,被带入了殿内。
“草民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男子不卑不亢地行了跪拜之礼。
文武百官,皆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年轻男子。看他的穿着打扮,家境应该不差,也不像是受过什么大难之人,怎么会跑来告御状呢?若是他所告之事,地方官员就可以审理,他却越级告御状,那可是要受刑的。
“你就是姜常?”凤城寒看着殿中跪着的年轻男子问道。
“草民正是姜常。”
姜常?凤城夜莫名地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眯着眼睛瞥了跪在地上的男子一眼。
嗯……不认识。
“你要告夜王抢了你家祖传的玉石?气死了你爹娘?”
此话一出,满朝文物皆惊,都看向了夜王,这人竟然是冲着他来的。
冥王和昱王对视了一眼,两人脸上都露出了有好戏看的神色。
凤城夜阴戾地看着姜常,他就说这名字听着怎么如此耳熟,原来他就是那不识抬举的姜家的人。这不识抬举的狗东西,怕是想要翻天了,竟然敢跑到皇城来告他的御状。
他怕是不知道,这皇城是谁的地盘儿。
“你竟敢告本王?”
姜常也不虚,抬起头恨恨地瞪着凤城夜道:“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王爷强取豪夺,夺去我家祖传玉石,殴打家仆,气死我爹娘,草民又有什么不敢告的?”反正姜家如今就剩他一个人了,他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他姜家富甲一方,本是在青州老老实实的做着生意,好好的过着自己的日子。可是这夜王到了青州后,这一切便都变了。他夜王府的人在青州买东西从来不给银子,青州商户不想得罪夜王便都忍了。他家是做玉器生意的,玉器价贵,这夜王府的人,不知道从他家铺子里白拿了多少玉器走。
半年前,夜王要给太后准备寿礼,便放出话来,让整个青州城的人献宝。
不知是谁,将他姜家有一块上千斤重的祖传玉石的事儿告诉了夜王,他家的噩梦便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