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苏刈怎么遮掩回复时,狗剩开口点评还带着点同情,“你们山上的蚊子就是厉害,我昨天回去一腿都咬红了,我又没挽裤腿,不知道这些蚊子怎么钻的。”
苏刈摸了下侧颈上的咬痕,耳朵里听到从侧屋里传来细微的拍打被褥声还有翻来覆去的闷声。他嘴角带丝笑意送走了狗剩。
菜钵里是一些炖的鸡肉和鸭肉,汤上还覆着晶亮的汤沫,闻着便很滋补香浓。
虽然都是一片好心,但幸好他关门了。
苏刈把菜钵放案板上,见案板去肉剩着骨头的猪蹄,猪蹄上满是浅显凌乱的斧子划痕。
他拿起斧头砰砰数声,三下五除二就把一整块猪蹄分解好了。
砍完猪蹄后,他把中锅洗澡水热了。
又把马牵在水池子边,用马毛刷子刷马,清理泥渍还有一些荆棘刺球。他摸摸马脖子,这里揉揉那里摸摸,检查马身体时还顺带培养感情。
小黑看到苏刈和马亲近,豆豆眼盯着可怜兮兮的,时不时朝苏刈呜咽;转头又朝马龇牙,还用喉咙低吼警告。
这时它听见院子里另一个主人出来了,眼睛一亮唰地朝院子冲去。
苏凌摸了下小黑,并没多逗,也没看苏刈,就蹲在池子边刷牙洗脸。
苏刈余光中一直看着他,见他耳朵还红的厉害,没忍住侧头正眼看了去。
但苏凌很快别扭侧身,苏刈无奈笑了下,说道,“我去给浴桶倒洗澡水。”
苏凌见人走后才送了口气。
捧一把清冽的泉水再把脸埋在手心里,脸凉了些,但也仿佛把泉水烫热了。
苏刈出来就见他这样双手捧水,提醒道,“手心不痛吗?”
苏凌低头一看手心破皮处发红的厉害。
他怎么说手心比脸还烫,原来是辣椒灼热加破皮弄的。
苏凌红着脸没理人,努力做出一副平常模样。满脸写着他不是刚才那个,扒着人又亲又啄又失心疯的人。
越不去想脑子越清醒。
“我是小菌菌呀。”
真是见鬼了。
苏凌连忙不迭低头进了屋,然后摸摸索索快速洗完澡后就钻被窝了。
被窝里漆黑紧紧裹着他,压着的臊意有了出口,在耳边、眼前、脑海循环往复跳着。
他努力忽视那些面红耳赤哼哼唧唧撒娇的画面,捂着闷疼的胸口,还用力揉了下,但胸腔里的酸涩疼意并没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