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邵峙行恋爱脑也好,愚忠也罢,他总要抓住点什么,激励自己一直往前走。他需要拥抱、亲吻、欣赏和愉快,这些情绪不单单靠一个虚无缥缈的信念,邵峙行自认不是圣人,他要一个家。
邢泱啊邢泱,邵峙行在心底默念,同时唤出声:“邢泱。”
“哎。”邢泱停下脚步回头看,“怎么啦?”
邵峙行词穷,他突然想叫邢泱就叫了,不知道怎么继续往下说。
邢泱倒也不问,伸手牵住他,沿着人行道慢慢走,看着树下扑棱翅膀的喜鹊说:“我在墨西哥的时候,有一个蓝色的丛鸦整天找我玩,我怎么逗它它都不生气,特别像你。”
“我觉得它不太聪明。”邢泱说,“像你一样。”
邵峙行捏捏邢泱的手表示抗议。
“我给它松子和花生,它也给我带新鲜的小花。”邢泱说,“瞧,小家伙都知道礼尚往来。”
聊完丛鸦,邢泱问邵峙行:“你最近在忙什么?”
“忙些陈年旧案。”邵峙行说,“多数是腐败相关的案子。”
“就你一个人?”邢泱问,“穆老板不给你配两个人打下手?”
“保密的项目,知道的人不宜太多。”邵峙行说,“我只负责查,不出面,以顾问的名义提建议,你不要担心。”
“说到案子……”邢泱说,“我姐是不是把我做过的案子的卷宗都给你看了?”
“是。”邵峙行点头,“你骗我好多次。”
“人在职场,身不由己。”邢泱煞有介事地叹气,绝不承认自己恶劣的小心思。
踏进客厅,邢泱将塑料袋里的蔬菜一样一样分门别类放进冰箱,邵峙行坐在沙发摸出遥控器打开电视挑选电影,他问:“你想看什么类型的?”
“我都行,你看着挑。”邢泱说,话音刚落,手机铃声响起。
邢泱接起电话,宗政茜的声音传来:“周末过得怎么样?”
“挺好,哪位少爷小姐又作妖了?”邢泱踏进厨房,关上门。
“姚赫和李辰谦,有印象吗?”宗政茜说,“李辰谦结婚,姚赫发了割腕的微博。”
“李辰谦结婚?和谁?”邢泱感兴趣地问。
“和一个富家小少爷。”宗政茜说,“人家领证去欧洲看极光,姚赫躺浴缸里割腕,珊珊因为这事着急上火一天了,你去帮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