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或许不是祭坛,而是一个练武场。
正下方的地面没有涂霞曜石,而是用金粉写满了符文,内容和净身术的构成有些相似,但是又比净身术更加的复杂神圣且奇妙。
沈彦钧正瞧的出神,他的位置却在下降,所能看到的范围不断减少,青年一时心急抬手拍了拍藤蔓,“等一下,你抬高点让我再看一会儿。”
藤蔓再次愣住,似乎是在确定对方是不是在和他说话,结果又被人拍了拍,“高点。”
许是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对待过,那藤蔓竟是听话的又抬高了些,让沈彦钧将下面的符文看了清楚。
青年顺着对方的符文捏了一个咒术,登时意识一阵清明,身上沾到的灰尘也清了干净,更甚者他连还没好全的伤都治愈了。
沈彦钧微张着嘴,双眼发亮,从纳戒中拿出纸笔,趴在藤蔓上将符文抄写了下来。
等他美滋滋的写完,让藤蔓将他放下去的时候,低头发现在一处玉质的藤蔓旁边,站着一白发老翁。
对方的身形飘渺,抬眸看向他的时候,露出来了一双犀利的金眸。
又是金眸。
沈彦钧登时警惕了起来,唤出繁霜剑居高临下的对着老翁,同时心中发虚。
“你是人是鬼?!”他喊完话,藤蔓原本慢腾腾的速度突然加快,将他放到了地面上后便如潮水般退了回去。
沈彦钧望了眼那些藤蔓,接着提着剑快速平移到了距离老翁最远的地方。
老翁:“……”
“我只是一个仆从的残魂。”
他上下打量着沈彦钧,眼神中带了些挑剔,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沈彦钧有种被庸医看病的错觉,那个神色就像是他得了不治之症,快要不行了似的,“老爷爷,您有见到一只大白狼吗?”
“有。”老翁伸手捻了捻自己的胡须,慢悠悠的点了点头,看向沈彦钧的眼神缓和了点。
沈彦钧捏紧剑向前凑了两步,“它在什么地方?”
那老翁的眼神又缓和了些,“你这么担心他啊?”
“它是我朋友我当然担心它了。”
“只是朋友?所以担心到顺路还能抄个符文?”
“我……”沈彦钧一哽,这让他怎么说,他能说其实他在藤蔓身上完全感受不到敌意,而且白狼在被捉走时也未露出害怕的神色,这些都在告诉他问题不大这个事实吗?
当然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