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想让温衡去他那边,可是温衡这几天手机一直没开机。快要被憋疯了的邵宁什么都管不了了,加上温衡现在住的地方隐蔽性好,邵宁就将自己裹成了这样出门了。
邵宁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他哽咽着扑倒在温衡的怀里:“怎么办啊?姬无双这两天出差,等他回来看到我会发光,一定会把我扫地出门的。还有我手里会飞出小剑,和那个疯子的招式一模一样啊。老温,我现在没脸见人了啊!”
邵宁伤心欲绝:“我会不会也像那个疯子一样被关到精神病院?我怎么这么倒霉啊?”邵宁哭的太伤心,温衡只能安慰着邵宁。莲无殇和云清静静的看着这两人,这画面该怎么形容呢?温衡就像抱着一个灯泡似的,还是绿色的。真是太诡异了。
莲无殇不愧是智囊团,他冷静理智:“那个疯子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他被关在哪个精神病院,你知道吗?”邵宁哽咽着:“就是我们这里的二院啊!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但是他战斗力真的太强了,老温你看我,我还有救吗?”
温衡摸摸邵宁的狗头:“我觉得应该没问题。”邵宁呜呜咽咽的:“这都是什么破事啊,什么破事啊。”
邵宁哭完了之后总算冷静下来了,他实在没有勇气走出这间房子了。莲无殇说道:“三楼房间多,邵先生先住着吧。我和温衡会帮你想办法的。”
是啊,这都是什么事啊,他们周围的诡异事还没捋清,邵宁又出事了。莲无殇倒是很平静:“万事都有原因,我们只要找到源头就行了。”
莲无殇觉得他们不能再继续在家里呆着了,他们要出去寻找真相。他们本来想着下午带云清去市区的农学院问问专家,这到底是什么玩意。现在邵宁的事情更重要,他们就将云清的事情先放下了。
莲无殇说道:“我们先去天桥下会一会那个算命的瞎子。”邵宁要不是听瞎子忽悠,就不会半夜跑小公园烧纸钱,更不会被疯子袭击。
市里的天桥离莲无殇家中有七八公里,温衡想要推着莲无殇去显然不可能了。这两人打了个车就准备出发了,出发前温衡对邵宁说道:“你先在家里,别到处走动,等我们回来。”然后对云清说道:“在家里乖乖听话,不要到处乱跑。”
温衡推着莲无殇走到了正门,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抬头看了看雾蒙蒙的天空:“怎么这么多古怪的事情?”莲无殇很淡定:“这世上古怪的事情很多,我始终相信,世间万物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兰因絮果必有来因。”
温衡瞅着莲无殇,他尴尬的挠挠脸颊。真是抱歉,他没听明白莲无殇说的是什么。
越好的车子很快就到了正门,司机是个相貌出众的青年人,就是他板着一副苦大仇深的脸,不知情的还以为这是哪家的领导来跑兼职了呢。温衡看了看司机的工牌,只见工牌上写着司机的名字:张初尘。
这个名字好,清雅出尘。张初尘见莲无殇坐着轮椅,他打开了后备箱:“轮椅放后备箱,两位都坐在后排。”温衡麻溜的抱着莲无殇上了后座,正当他准备去提轮椅的时候,张初尘已经将轮椅放好了。
张初尘不太喜欢说话,车子启动之后他一直认真的看着路。温衡觉得他换挡的姿势帅呆了!
和以前的毛病一样,温衡觉得张初尘无比眼熟,他搭讪道:“师傅好技术。”张初尘从后视镜中看了温衡一眼:“嗯。”温衡笑道:“我还没驾照呢,驾照难学吗?”张初尘想了想:“还行,就是有点废档杆和手刹。”
温衡不解:“嗯?”张初尘说道:“这两天我已经掰断了三辆车的档杆和手刹。”温衡找到了知音:“可不是,现在的东西粗制滥造的。”莲无殇瞅了瞅出租车的档杆和手刹,能将这两东西掰断的都是神人。
张初尘和温衡还挺聊得来的,他对温衡说道:“我总觉得哪里见过你。”温衡笑道:“是啊,我也有这种感觉。”
正在两人要深刻的交流时,张初尘挂在手机支架上的电话响了。张初尘接了电话,只见电话中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初尘啊,你今晚打扮打扮,老朱家的女儿长得好,你一定喜欢。你也老大不小了,妈还不是盼着你好吗?”
张初尘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脸更加的苦大仇深了,等他妈唠叨完了,张初尘已经不想说话了。他忧郁的靠在方向盘上:“这都是什么见鬼的日子,像做梦似的。”
没多久,张初尘就将他们放在了立交桥下。这是一座建造许久的立交桥,下面有个文玩市场,在这里有卖花鸟鱼虫的,有卜卦算命的。张初尘将莲无殇的轮椅放在了地上,他对着温衡拱拱手然后上了车。
温衡看着出租车离开的方向,他嘀咕着:“这个张初尘……总觉得他不该过这样的生活。”莲无殇慢悠悠的说道:“很多人都说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生活是自己的,其实有些时候,万般皆是命。”
莲无殇这话一说,立刻引来了旁边一声附和:“说得好。”温衡和莲无殇循声一看,只见一个身着黄大褂左手拿着佛珠右手挂着拂尘,脑袋上扣着八卦帽脖子上戴着长卦珠的青年正坐在一边的桥墩上对着温衡他们呲牙:“我见两位道友骨骼清奇眉清目秀,一看就是可造之材,来一卦啊?”
温衡突然觉得手痒痒,他左右看了看,然后走到了路边折断了一根拇指粗的树枝。他将树枝上的树叶和戏枝都清除了之后,便面无表情的走向那青年,青年面色一变:“你,你要做什么?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