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是借花献佛。”齐燕白抿了抿唇,鼓起勇气抬头看向陆野,一字一顿地说:“但既然气氛到了——野哥,我也一直都有话想跟你说。”
他说着深深地吸了口气,自己先给自己带上了戒指,然后指尖发抖地握住了陆野的手。
“齐哲说的是对的——我贪婪,自私,对你的欲望无穷无尽,说不定哪天头脑一热,就想抱着你一起下地狱。”齐燕白说。
这话听起来太不适合在表白的时候说了,但陆野看着齐燕白,没有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我不知道怎么爱人,更不知道被爱的滋味,直到遇见你,我才终于活得像一个人。”齐燕白说:“你收留了我,给了我一个完整的、崭新的人生。”
齐燕白手有点抖,他努力控制了半晌,才艰难地把戒指推上了陆野的指根。
他说着微微低下头,吻住陆野带着戒指的指根,虔诚又乖巧地低下头,露出自己一截雪白的后颈。
“我承认,我是个疯子,是只困兽——但我愿意一辈子听你的话。”齐燕白说:“你一定要锁着我,栓牢我,一辈子管束我——让我永远无法踏过那条线。”
说话间,有温热湿润的触感落在陆野的指根,偌大的展厅里回荡着齐燕白的誓言,虔诚得就像是教堂中回荡的祷言。
陆野心底一片温热,他垂着眼看了齐燕白半晌,然后突然轻轻笑了一声,就像是高台上终于被信徒打动的神,微微俯下身,握住了齐燕白的手,回应了他一个很轻的吻。
“好吧。”陆野说:“我答应你。”
——正文完